的劁猪刀,激动地说:“爸,他要阉了我温纯哥。”
牛广济牛眼一瞪,问:“当真?”
“当真!”温一刀是桂花村里唯一敢正面和牛广济叫板的人,如果牛广济好言相劝,温一刀在众人面前有了面子,肯定借坡下驴,可瞪着大牛眼泡穷叫唤,老子不尿你。
“真阉了,你就没儿子了。”牛广济突然换了笑脸,这让温一刀颇为得意。
“没了怕什么,老子再找你开准生证。”看温一刀和牛广济斗起嘴来,村民们早把温纯忘了,围过来看热闹。
牛广济还是笑嘻嘻地说:“你他妈的以为准生证是揩屁股纸啊,你想要几张就几张。你想清楚了,真阉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自己的儿子,想阉就阉。”温一刀很得意,你牛广济牛逼什么,你还没有儿子呢。
牛广济把脸一黑,回头对吓得浑身哆嗦的温纯说:“那好,温一刀不要你这个儿子了,你就给我当儿子吧。”
这哪成啊!温一刀急了,挥舞着劁猪刀,叫道:“做梦,他是我儿子,”
围观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我不是你儿子,我没有你这么狠心的爸爸。”温纯哭喊着,撒丫子又跑了。
温一刀恼羞成怒,用刀子指着温纯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吼道:“叫你跑,死回来老子再收拾你个狗日的。”
又是一阵更为热烈的哄堂大笑,如果不是惧怕温一刀手里的劁猪刀,估计会有人大声叫好。
正好温纯娘赶到了,她又哭又叫把温一刀往回扯,温一刀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疲软了,只得就势下了台阶,骂骂咧咧地跟着温纯娘回家喝酒骂娘生闷气去了。
温纯这撒丫子一跑,眼泪就迎风而落,一气就跑上了青莲山半山腰的秃头岭上。
天色渐渐黑下来,夜幕降临,山风微微吹过来,汗湿了衣服的他又冷又饿,开始后悔不该胡乱跑出来。
有娘在,还有牛叔,断不会让温一刀阉了自己。
想到这,温纯恨不得自己真是牛广济的儿子,不说牛娜在家被视为掌上明珠,单说将来高中毕业回村里,接班当个村支书,总比跟着温一刀学劁猪配种强过百倍还不止。
温纯抱着膀子越想越委屈,蹲在了一个坟头前,泪水再一次扑簌簌掉下来,呜咽声在暮色中时起时落。
饿,可以忍受,冷,可以扛着,但是蚊子的侵袭实在让温纯受不了。
秃头岭上的蚊子不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