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精神,开始像布置工作一样吩咐甘欣:“甘欣,怎么掉进去的,你怎么掏出来,下班之前,必须交给我。”
为了讨自己的欢心,高亮泉口口声声说是送给自己的,现在一转眼,就变成是送给他老婆的了。甘欣这个难受啊,谁稀罕你那根破手链啊,我说不要的,你非逼着我拿着。要是没掉进马桶里,她立马就会把那根破手链扔在吴艳红的脚底下,转身走人,可现在那手链还在不在马桶里有没有溜走还不一定呢,万一掏不出来,难不成还要赔她老婆一根不成?
“还磨蹭什么,赶紧去掏啊。”高亮泉没被吴艳红抓住把柄,又恢复了县长的威风。“艳红,不跟她罗嗦了,我们走。”说完,搂着吴艳红的大粗腰,丢下眼含泪水的甘欣,扬长而去。
高亮泉和吴艳红刚一出门,强忍着不肯示弱的甘欣再也忍不住了,她张嘴要哭,可怎么也哭不出声来,她捂着脸,趴在沙发上,伤心欲绝,只有眼泪伴随着羞惭与屈辱涌出来,似河水奔流,滔滔不绝。
突然,肩膀被人轻轻地一拍,甘欣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腾”地蹦了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干什么?”
“是我,温纯。”
“你,你还知道来呀。”这会儿,委屈的不得了的甘欣才呜呜地哭出声来。
“我一直守在宾馆外面,看见高亮泉和他老婆走了,我才偷偷摸摸地进来了。”温纯想要伸手安慰她,甘欣扭身闪开了:“不要碰我!”
看着甘欣一脸的梨花带雨,温纯也是心疼不已。好端端的一个美女,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看样子是救兵来晚了,高亮泉已经把她干掉了。
温纯试探着问:“是不是……来晚了?”
憋了很久无处发泄的甘欣这才缓过神来,她一头扑进温纯的怀里放声痛哭,颠来复去就一句话:“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啊?”
我怎么才来呢?温纯抚摸着甘欣的头发,极力想让她平静下来。
温纯也是有苦难言啊。我早来有什么用呢?我要是不给吴艳红打电话直接就过来,可能会早一点,但高亮泉能怕我吗?我叫门他能开吗?那不仅救不了你,自己还得搭进去。
“别哭了,都怪我不好。”温纯轻柔地安慰甘欣,任由她又捶又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等她哭完了,平静下来再说。
甘欣像一个无助的孩子,紧紧依偎着温纯,肩膀在不动的抽搐,衣衫显得有点凌乱。此时,她的整个身体重量都靠在温纯的胸口,温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