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子恕罪!”
耶律肃的脚步声进了屋。
夏宁脸上的笑意又淡了许多,只是语气温和着,吩咐荷心先下去准备着。
耶律肃亲自端来了早食,又搬了炕桌放在床上,将早食一样样摆开来。
除了夏宁点名要吃的甜粥外,还有三样易克化的点心。
咸甜口味齐全。
他摆完后,又拿起白瓷勺要喂她。
却被夏宁偏头躲过,她从耶律肃手中拿过瓷勺,“我自己吃。”
这件事上他倒不曾勉强夏宁,自己也端起粥碗吃了起来。
他向来规矩严,在府中吃饭必须上桌。
可如今却愿意陪着夏宁坐在炕桌旁用膳。
席间安静。
仅有瓷勺轻轻碰撞瓷碗的声音响起。
夏宁胃口不错,用了大半碗甜粥,又吃了三样点心,身子也跟着热乎起来。
由丫鬟撤下炕桌后,耶律肃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好在荷心又来报,谢先生来请平安脉了。
经过昨日,谢安与夏宁彻底说开了后,谢安是当真不愿意再私底下见自己的这位好学生,今日打听到将军还在府中,这才匆匆忙忙赶来。
望闻问切。
一套下来,他悬起的心一日比一日落了下来。
只是耶律肃谨慎,问得极其详细。
小老头刚被他赏了一顿板子,几个追问下来,险些心虚漏了馅,幸好将军不再继续追问,又问起了另一件事:“傅崇的药方中所需的药材准备的如何?还差哪些药材?”
夏宁的眼神稍有变化。
只听见谢安答道:“皆已准备妥当,只等副将军回来即可着手治疗。”
耶律肃这才颔首,“下去罢。”
谢安躬身后退三步,方转身离开屋子。
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二人。
夏宁背靠迎枕坐在床上,眼睫微垂,从远看像是睡着了,实则是垂着眼,心中盘算着其他的事情。
她琢磨着托周掌柜的事情不知他进行的如何了。
彻底将耶律肃视为无物。
谢安前脚出屋子,后脚院子里传来陆圆奶生生的询问声:“谢大夫,我干爹可在里面?”
假寐的夏宁不再伪装。
眼神往窗子口扬去,提了声音唤道:“圆哥儿,进来!”
听着声音里的中气虽不足,可她有一副清亮悦耳的好嗓子,唤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