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她一开口,耶律肃便已回首,只是一时眸色没有之前那么温柔。
她在嘴唇干裂,掀动一下,就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来。
“且……知道除……情欲蛊,需因爱生恨……逼出……心头毒蛊血……方好……我只当自己……不恨你……不怨你……便请谢先生……给我了一味毒药……”
她的声音又轻又缓。
仿佛一个恍神,就能错过。
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最后三个字却让耶律肃眼底方寸大乱,他扣住夏宁的手腕,每一个字从口中吐出都紧紧绷着:“你、吃了什么?”他狠狠扭头,视线剐向跪着的谢安,嗓音狠厉:“谢安,你来说!”
他甚至连逼迫都不敢冲着夏宁。
谢安的额头死死抵在石板上:“是断情毒……”
耶律肃的身子微不可查地晃了晃,他迅速回神,“何时!”
“就在……我喝下……最后一副汤药……后……”夏宁昂着头,看着他僵直的背影逐渐转了过来,剧痛撕裂的胸口许是痛到极致了,此时竟是生出一股快感,“你……此时……才着急……了?呵……”
耶律肃眼底涌起动荡,转眼就被压了下去,他护着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声音中夹杂着轻微的颤意,“我不怪你,是我擅作主张瞒着你,只要你能活下去……”
胸中撕裂的痛感滞缓了一瞬。
她深深望入他的眼底。
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的自己冷漠狰狞的面庞。
可一下瞬,胸中骤然膨胀出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如此煎熬!
他凭什么还能做出这一副深情的嘴脸!
明明一切都是他导致的——
为何他不恨?不痛?
她不知从何处生出的力气,竟是支撑着自己孱弱的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摇摇欲坠。
耶律肃伸手想要扶住,却被她挥开。
她挥开的力气并不大,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无视,可耶律肃仍是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再触碰她。
又是这般……
又是这幅迟来的深情……
厌恶的情绪绷至极限,她一张口,胸口的血腥气翻涌着,她死死压着,不令这些血腥气上涌,可代价就是剧痛,几欲要撕裂她胸膛的剧痛。
“你早就知道……江南苏先生……是我杜撰……偏还要……送来一个……苏楠……使我猜忌……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