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总管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捅咕一下武延义,示意他不要说了。
可惜武延义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武承嗣,根本没把一个小小刺史放在眼里,鼻孔朝天的对范信敲敲桌子。
“范信,我知道你在朝堂上参倒过酷吏丘神??,但那不算什么。”
“丘神??只是太后用来对付李家人的一条狗而已,没价值了自然要除掉。”
“这大唐终究还是我们武家的,信不信我父亲一句话,就能让你从刺史变成庶民?”
看着洋洋得意的武延义,范信撂下茶杯起身道。
“本官一生行事从不看任何人脸色。”
“今天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辱我三军将士,本官也一样照杀不误!”
“来人,把他给本官抓起来!”
“是!”
张欢李朗大喝一声,走上前按住了武延义的胳膊。
刚才武延义的话太难听了,他们这些卫士都听不下去了。
范信当啷一声拔出金龙宝剑向武延义走去,一脸杀气腾腾道。
“营州一战我大唐将士阵亡三千,岂是你一介纨绔子弟所能侮辱的?”
“记住,下辈子把嘴巴洗干净点!”
说罢,举起金龙宝剑向武延义喉咙刺去。
锋利的剑刃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幽冷的寒芒。
眼看即将命丧剑下,武延义吓得直接尿进裤裆里,满脸惊恐的大叫救命。
他做梦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小刺史,竟然一言不合就出剑杀人,完全没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
见状,卢总管暗叹一声,武延义的父亲是当朝尚书武承嗣,要是让他死在这里,自己没法向朝廷交待。
因此往前迈了一步朝范信说道。
“范刺史且慢,请听杂家一言。”
范信收回宝剑,皱着眉头道:“卢总管有话但讲无妨。”
在上阳宫时他见过这个胖子,好像是武太后身边的一个红人。
卢总管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武延义,语重心长的说道。
“范刺史有所不知,朝廷对武尚书的封赏马上就要下来了,不出意外过了年就会晋封为魏王。”
“而武三思则被册封为梁王,这个节骨眼您要是把三公子杀了。”
“将来您让太后如何自处,朝堂上还有您的立足之地吗?”
卢总管自认说得话足够清楚,范信但凡顾及点前途都应该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