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祖辈生活在岭南,他如今对岭南毒物霸主的外孙是不是太上心了点?”敕使接着说道,“应该有仇才对。”
“这就有点牵强了吧?”
“谨慎点总是好的,”敕使自然地补上了嘲讽,“要是黎明先导者能把名单给预知出来,我们就轻松多了呢。”
医者对病患好怎么了,预言这种事也没那么简单吧……雪松还是挺喜欢阮炎山跟克里欧的,他更愿意相信炎山和克里欧的行为自有理由。
“至于吉恩……”敕使似乎轻笑了一声,“因为是你最信任的人,我也不好说什么。”
最后还是透出了讽刺意味,大人之间的交谈真让人火大啊……已经清醒几分,雪松坐了起来,打算酝酿一下情绪就加入讨论。
“要是想要吉恩的行动证明,我可以给你。”除去跟总部长有关的话题,贺岩枋总是平和得近乎漠然,就算是敕使,似乎也半分撩拨不起。
“不,你给的不算数啊妹夫。”雪松能想象到敕使说这话时笑眯眯的神情。
“担心我偏袒吉恩?”
“不,这我不担心,”敕使的声音依然含着笑,仿佛调侃,“你毕竟是那样无私的人,就算虞轩复生也不能对你的行为有任何指责的。”
“能不提下白泽虞轩吗?这很卑鄙啊!”一直没说话的化蛇也不平起来,“让我们都舍弃私情给你们镇魔,但把私情卷进来一心想着怨恨报复的不就是你们兄妹吗!”
“用死者折磨生者有意思吗,这还是你们亡妹深爱之人啊,你以为悲痛的只有你们吗?”重明的语气里带着不平和厌恶,“出身、背景还有你们的个人爱憎,这才是经由院的标准吧?”
“两位,先让上白泽把话说完吧,”贺岩枋心平气和地劝止他们,“所以上白泽,你不信任的理由是什么?”
“那恕我直言了,”敕使毫不客气,“血祭九鼎,阎楹崩落,这样惨痛的战斗本该葬送一切邪魔,但为什么独独留下了你呢,妹夫?”
这是什么问法啊!就算是雪松也生气起来——这种问法不就是问贺先生为什么还不死吗?为什么陆先生没有跟平时一样缓和气氛?
“他以为他是在跟谁说话啊……”就连淡漠的登枝,似乎也显露出不屑来。
“前辈,不要理会这种无理的问话,这算什么啊!”重明压着愤怒说道,“这早就不是公务该涉及的内容了!你有证据吗?”
“九凶尽灭,跟他们最多实力相当的你为什么能独活?你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