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原九州十八王之一、阎楹旧将‘白蛇卿相’,这种事果然难瞒你,”轻轻笑了,深雪柔凑近了贺岩枋,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童子确实身子弱,但他心中有数,参谋就放心吧。”
从容地释放出凛然妖息,贺岩枋对她冰雪雕琢般的美貌视若无睹:“恕我失礼,我生性畏寒,深三娘。”
就算是温和坦荡的如今也依旧蛇一般爆发力十足,深雪柔不由悚然地退走两步,瞪着他笑意不改的平和脸庞玉容失色。
“啊,佩君,你已无路可走。”不再看深雪柔,贺岩枋稳稳落下一子,出言提醒佩特拉。
“诶……我认输。”在贺岩枋的压力下早就心神不宁,佩特拉放松坐姿,然后轻鞠一躬。
“佩君的棋力超出我的预料,这次是我险胜。”
看不出他的真假,佩特拉只是淡淡回应:“是吗?我只是跟笙学的。”
听到这里,贺岩枋又微微一笑:“是吗……请转告他,我期待下次跟他对弈。”
多少察觉他的意指,佩特拉又冷冷一笑,微微眯细了蓝眸直视那黑色眼睛的深处:“笙也会期待的。之前为‘不死药’一事,他早就说过要设宴谢参谋的恩德,希望参谋能亲见他一面,也是为婺州远氏长些脸面。”
“那次吗……我不曾做什么,但能得奇策士‘鬼神童子’之邀,我岂能拒绝?”对他的敌意仍是毫无觉察般亲和微笑,手里轻快地收拾棋子的贺岩枋欣然应承。
“他会开心的,”仍然保持着石像一般的冷漠疏远态度,佩特拉露出不含感情的微笑起身告退,“那晚辈告辞了。”
“请代我向远氏小郎问好,望他早日康健。”声音平淡,贺岩枋的眼神却寒冷而锐利。
“谢参谋关心,我会代为传达。”冷淡地回头应答,佩特拉湛蓝的眼睛也闪动寒光。便头也不回地乘上妖车宁野,离开了滕府。
望着飞驰在空中的宁野,贺岩枋微微一笑,转而望向深雪柔:“那我也告退了。劳烦三娘替我转告滕姬,我还会再来。”
“贺岩枋,”冷冷注视他,深雪柔沉声说道,“堂堂原九州十八王之一却为神军卖命,你会有报应的。”
贺岩枋也站定了注视她,微笑中含着讥嘲:“那你们呢?戕害忠良,即使有报应也是你们先遭雷殛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罢他就转身离去,留下怫然不语的深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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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军驻地
贺岩枋回来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