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却带了丝笑意。
我这才高兴起来,刚要说什么,却见林放忽然僵住,嘴里吐出的鲜血越来越多,缓缓向后倒去
“林放林放”我呼喊着扑过去,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熟悉的溃乱感涌了上来,面前的书桌和林放都消失了,许许多多支离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许多尖利的响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落雁峰送别时上温宥绚烂跃腾的白色身姿、漫天呼啸的金色箭光、沈胭脂在我面前缓缓倒下、林放腹部被人狠狠击中朝我抬起惨白的脸
“林放”
我终于大喊出声。
睁开双眼。
一张明朗的俊脸出现在我头顶上方,挡住大半光线。他欢喜道:“你可终于醒了”
我环顾四周,一间普通房间,我身上衣服已经换过,肩头的伤口有冰凉舒适的感觉应当已经包扎妥帖了。不用说,是面前这人救了我。
可是
“林放呢你们救下他没有”我急道。
他眼睛一暗:“我们昨晚赶到树林时,只见到你一个人躺在地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刘光走了进来。
“战护法,你好些了吧”刘光面露喜色,“大夫说你是旧伤口破了,失血过多,加上身体还虚”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挣扎起身,刘恪面色一紧,按住我的胳膊:“你不能起身”
“前日与你们分别后,我们就收到消息,杜增又围攻了沔阳城。我觉得不对,想追上你们,结果在那密林中,只找到你一个人”刘光歉然道。
我轻轻挥开他的手,“扑通”一声在床边跪下。两人都诧异的望着我。
“求你们,救救林放”我慢慢道,“哪怕是我这条命,也可以拿去。”
刘恪有些怔忪的望着我。刘光一扫以往大大咧咧的粗放神色,沉肃的看着我。
三日后。
我打坐于房中,刘光临走前给我一瓶辽东疗伤灵药。辽东盛产奇珍,服了几粒下去,果然气血通畅,照这样的回复速度,大夫说我不出十日便可大好。
刘恪今日打扮得像个真正的燕人,扎了两个小辫,灰色的短衫笼裤,看着极其精神,甚至透着一丝稚嫩的野性。他双手端着我的“玦”,仔细端详:“果真好剑。你说这个剑,是一对,还有一只,对不对”
“是它叫珏。珏在剑器谱的排行,还在玦之前。”我心不在焉的道。
“噢那珏在谁手上”他颇感兴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