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之中,抬手,覆胸,对着上座的弑无绝,行礼开口道,“北蒙孛儿只斤律赤,见过临渊城之主,久闻临渊城之城主冠绝天下,今日有幸得见,律赤之幸!”
“恩……”主位之上,弑无绝受了孛儿只斤念律赤这一礼,一脸无动于衷之象,狭长的眸底,满是嫌弃之意,竟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蔑视!
就是这么赤裸裸的蔑视!
区区一个北蒙谋逆之臣,依着弑无绝的性子,还真不放在眼中。
孛儿只斤律赤全然不将弑无绝的无视放在心上,粗狂的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意,缓缓转头,看向了端坐下首的顾长生和周沐,嘴角微勾,沉声开口道,“柳州城一别不过数载,不曾想昔日药神长生娘子已经位及南皇,尊冠天下,今日再见南皇风光,律赤真是荣幸之至!”
顾长生一双凤眸紧紧的盯着孛儿只斤律赤,眼中的恨意,如火如荼,如果不是周沐拉着,这一刻,她是真的很想上前,将这个害了她的某某的元凶之一给千刀万剐!
孛儿只斤念律赤将顾长生眼底的恨意尽收眼底,粗狂的脸上,扬起一抹邪笑,再次开口道,“昔日柳州城中,南皇以一当万血洗横塘之景,律赤至今想来犹心有余悸,南皇却非寻常女子,果然风云际会,一朝就问鼎九重……”
“孛儿只斤律赤你够了!”
“孛儿只斤律赤你在找死!”
几乎是在孛儿只斤律赤话出口的一瞬间,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是来自孛儿只斤念怒不可揭的声音。
另一道是来自顾长生杀气凛凛的声音!
孛儿只斤念在看到孛儿只斤律赤的那一个瞬间,就知道事情要糟,果然,顾长生那一声杀气,此时已经泛滥成灾!
孛儿只斤念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刹那之间就从坐席之上站了起来,三两步就奔到了孛儿只斤律赤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的开口斥责道,“孛儿只斤律赤,北蒙内乱,你参与其中,罔顾我父王看重,是为忤逆,这还罢了,你竟还敢提当年之事!”
“当年若非我拦着,孛儿只斤律赤,你早就客死异乡,魂丧横塘了!哪里还会站在我们面前,如此嚣张?”
说到这里,孛儿只斤念赫然转头,一脸亏欠的看向顾长生,沉声开口道,“顾长生,此事是我孛儿只斤念对不起你!当年我就不该顾念亲情放了他走,如今养虎为患,是我咎由自取!让你跟着我受这等委屈,是我孛儿只斤念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