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平日楼里端茶倒水的小厮、厨子大叔、扫茅厕的婆子。
只是此刻他们身上全褪去了平日在楼里打杂端盘子时候的那种油滑或者卑微模样,脸上清一色的都是冰冷异常的杀气。
小七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面无表情地朝着他们摆摆手:“散了!”
随后,他又走到最近的窗外喊了一声:“歇了!”
他喊完之后,便懒懒地背着手摇摇头嘟哝一声:“啧,作孽啊,风流成性的下场,姘头都找上门来不是。”
他老气横秋地说完,正准备转身下楼睡大觉,却不晓得哪里飞来一只酒杯,正落在他脚下,他一个不妨踩在那酒杯上,滚轱辘似地尖叫一声——滚了下去。
秋叶白拍了拍手,淡然地转身把手里的酒杯全部都扔给身边一个提剑的小厮:“以后不要让本少爷再看见楼里有青花瓷杯。”
说罢,转身进了房。
众人:“……”
礼嬷嬷想了想,还是跟了进去,看着秋叶白坐在花桌边,她迟疑了片刻,轻声道:“方才在四少房里的人可是那位宫里来的贵客?”
秋叶白点点头,面色并无异样:“是。”
礼嬷嬷颦眉,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担忧,沉声道:“奴婢想起了一个人,只是那贵人素来极为讲究和有些挑剔的怪癖,先前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位贵人可能会来咱们绿竹楼,若真是那个人,四少,咱们只怕是有麻烦了?”
秋叶白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没错,阿礼也认出来了么,方才来的正是咱们的摄国公主殿下。”
礼嬷嬷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竟然真是摄国殿下么,还是您……您认识那位殿下?”
摄国殿下挑剔和怪癖,阖宫皆知,控鹤监鹤卫三千,那位殿下又有极大的洁癖,当街掳走俊美男子的事情虽然有,但总归是殿下独自一人享用,那位殿下怎么会来绿竹楼这种人人皆可光顾之地?
她在宫中多年,对于那位殿下的可怕,总还是多少知晓的,只怕会出现在绿竹楼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秋叶白自嘲道:“若是可以,本少爷倒是宁愿此生从未认识过此人,”
“那位摄国殿下很危险么?”天书的声音忽然在秋叶白和礼嬷嬷身后响起,他进门之时就听见了秋叶白和礼嬷嬷的对话。
她顿了顿,轻叹了一声:“没错,那位殿下生性多疑,今日我勉强应付了过去,但是此事只怕多生变故,他很可能已经怀疑我和绿竹楼的关系,只是我虽急中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