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惊恐中想到一个地方。
旧校区！
她们以前就经常在那欺负宁研。
女生发抖，似乎预料到自己鼻青脸肿的画面。
“风水轮流转呀，以前都是唐棠她们欺负宁研，现在宁研站起来，她们甚至不敢吱声。”
“你也不看宁研那疯批样，谁遭得住，唐棠至今都不敢跟老师告状。”
“确实，上周还打了贺驰，宁研现在根本不带怕的。”
看热闹的学生小声议论，但也没多小声，闻野听见了。
前桌男生转头，小声蛐蛐，“兄弟提醒你一下，你同桌脾气不好，平时离她远点，小心她揍人。”
脾气不好？他倒是不怎么见得，顶多高冷了些。
而且……不是说别人先欺负她的吗，现在她只不过是报复回去。
少年内心毫无波澜。
余光瞧见宁研走来，闻野唇角勾了勾，敷衍回一句，“谢谢提醒。”
男生有点懵，你不是应该感到紧张或担忧吗，这副高兴的样子作甚？
男生欲言又止，最后摇头转过身去。
宁研插兜回到座位，闻野把凳子拉近，两人间隔不过两分米。
“同桌，她们是不是欺负过你？”
她们欺负过原主。
宁研朝他看去，没有回答，既然问出这种问题，说明他知道答案。
少年单手撑着下颌，目不转睛。
“同桌要是想报复她们，我可以帮你呀。”
闻野自诩不是好人，不然当初也不会用刀去捅继母。
别人都说他是情急自保，只有他心里清楚，那一刀，是冲着要继母的命去的。
事发前一天晚上，他躲在房间里思考，究竟怎样的角度，才能快准狠杀死继母。
只可惜那时候自己年纪太小，终归没敌过女人的力气，被她躲了致命一击，女人只是落个重伤下场。
闻野眼里划过一抹邪气。
宁研盯着他，少年蓬松的刘海下，眸子漆黑透亮，像不染尘埃，又像是掺杂了太多墨。
嘴角轻轻上扬，透着几分张扬与桀骜。
“我的手段不差哟，小同桌，要不要考虑一下？”
宁研面无表情。
她还没弱到需要他来出手吧。
况且那么高的黑化值，要是被刺激往上涨，恐怕得花十倍精力来消除。
空间里的系统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