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思绪,穆白再是一步迈出,走向远处,不过却未直接去往小燕都,而是换了一个方向。走了近万里后,他再次停步,仔细感应,却并未生出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直到下午时分,他也再未产生那种感觉。
“莫非真的是在保护我?”
穆白无法确定,不过却调转方向,朝小燕都走去,至第二日卯时,他已来到小燕都城外。
锵!
他祭出金母炉,将季诗雨三人放了出来。
此时尚在破晓时分,天色还未放亮,不过城门却已经打开。四人徒步入城,越是接近北城,季诗雨与澜沧子的步伐便越发沉重,但终究,一行还是来到季家之外。
房门紧闭着,隐约能看出在这一月间,这座大院还有被人打理的痕迹,但相比于往常,这院中却多了太多孤清,少了太多欢乐。
清晨的薄雾中,高耸的院墙隐约能看见破损后被修复的痕迹,虽不现断壁残垣之象,却凭空添加几寸萧索。
推开尘封的大门,门框上抖落下一层薄薄的灰尘,四人走入院中,能清晰看见地面上已生出缕缕杂草。
院中没有半个人影,池中的流水也已经干涸,园囿中的花草不经打理,长得格外疯狂。
季诗雨蹲坐在那已然干涸的池塘前,沉默的盯着露出淤泥表面的莲藕。
“你说,我是该恨我自己……”她低声呢喃,“还是该恨罗翼,亦或者说是恨你?”
另一边,盘膝而坐的穆白没有回答,他知道季诗雨正在和谁说话。
不远处,澜沧子坐在已长出杂草的台阶前,沉默的望着天空。百年前,他曾应故人请求,帮其照顾后人,但如今,他食言了,整个季家,也只剩下季诗雨一人。
是他无能?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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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苍术负手而立,站在屋檐下,盯着那漆株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一阵沉默,亦是无声。
天亮时分,谢白芍孤身来到这座死寂的院落。她悄无声息的来到季诗雨身后,紧紧盯住对方,眸中闪过一丝恨意,一丝惆怅,一丝叹息,最终化为无尽复杂。
“你说,我该恨谁?你将劫难带来,却悄无声息的走了……”
蓦然闻言,穆白抬头向谢白芍看去,少许,他带着一丝歉意道,“罗翼已经死了。”
“死的好!”谢白芍冷笑一声,倒是谢苍术眸中流下两行清泪,不用多说,他已明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