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说起来,正是因此人之前那番大闹,才使得我这穆师弟,在我宗内名声大作,连各大门派都知道了。”夜凌云双眸逐渐变得深邃。
“我这里正好有一计。”
“噢?吕兄不妨说来听听。”
“你不适合出面,又不让我去教训那叛徒,那我等也只能借刀杀人,让这罗翼,去撕开这叛徒的真面目了。”吕云帆露出一丝冷笑。
“这……不太好吧!”夜凌云假意迟疑,道,“这要是让外人得知,岂不是说我陷害同门,让我招人诟病?”
“夜兄放心便是,此事不需夜兄出面,由我去做即可。”吕云帆当即转身,向远处走去,道,“夜兄且将茶水煮好,安心等待我的消息。”
“那便……有劳吕兄了。”夜凌云抱拳,嘴角逐渐翘起,露出一丝森冷笑意。
……
息峰,峰如其名,整座山峰都很宁静,一派祥和,无论外界纷扰如何,这里都一片永恒的净土。
流水在山壑间叮咚流淌,薄雾在树杪间萦绕,灵禽振翅飞翔,异兽在林间嬉闹,根本便不害怕生人。
这几日来又下了一场春雨,雨后薄雾冥冥,山间万物如焕新生,纷纷暴长,就连那山崖上长青不朽的老松,也偷偷长出一根根新的松针。
穆白盘坐在山崖前,面朝山外,吸晨风,吐晨雾,面色红润。鸾衣正趴在他的肩头,有些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春天天气变暖,和风徐徐,暖日普照,是最适合睡觉的时节,小家伙怡然自得,从不思考修炼之事,每日除了补充睡眠,似乎也便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不远处的木屋中,季诗雨面无表情,看情况还未从悲痛中走出。澜沧子似乎一下老了许多,整个人亦多了几分颓废之气。谢苍术虽盘坐在不远处,但也似无法静心修炼。
而这几日来,吴馨儿似是事物繁多,也再不曾造访。所以相比于越来越热闹的其他各峰,息峰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宁静。
玄易子老人的生活习惯极为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或是侍弄花草,或是在林间漫步,或是站在高处眺望。这几日来,倒是将息峰山顶走了个遍。
老人的悠闲、恬然,根本便没有半点即将化圣的模样,有了说他即将褪去俗身,变成一尊新圣,倒不如说他彻底化凡,返璞归真。
暖阳逐渐升起,当头照耀,穆白缓缓睁开双眼,偏头望向坐在古松下,观看云海翻滚的玄易子。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