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和人,终究都不是了。”
“想不到可以在当年游戏天下的谢大公子,如今竟会有这番感叹。”柳轻柔松开绕在指尖的青丝,半眯着眼趴在栏杆上,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却恍若不知,只是独自喃喃,道,“也是了,若非这个人,又有几人能让你谢大公子收心呢。”
“我只是个读书人,哪是什么谢大公子,当年的谢红楼,早便死了。”
神秘青年目中重归平静,偏头看向远处,目光仿若穿越亿万里,落在那矮崖上,看着楼阁中酣饮的中年儒生,一声嗟嘘,道,“只可叹,同是读书人,李浩气读书四个甲子,能读出一个圣贤境,而我却终是无法企及。”
柳轻柔笑了笑,不多评价,而是道,“以此真能引墨轻寒和姜神谕上钩?”
“姜神谕不好说,但墨轻寒肯定会来。”自称谢红楼的神秘青年重新看向手中书卷,不再多言,似已笃定结局。
事实也是如此,这局便是他精心设置,结局,自然也应在意料之中。
……
琴音响起,李浩气放下酒碗,偏头看向窗外,盯住那袭黄衫,神色一怔,道,“此时此景,竟让在下想起一个人来。”
他微叹道,“可叹李某终是晚生几年,否则无论如何,也要目睹当年那场盛景。”
“对了……”他收神看向许衍道,“许道友应是亲眼目睹过吧?”
许衍点头,露出一丝追思之色,道,“不错,老朽枯活数千载,三百年前的那一夜,这颗早便平静的心,的确起了一丝波澜。
老朽活这一生,所遇女子无数,但又有几个,能够比得上她啊,纵观当世,天地倏变,奇才无数,天玑圣地再生一个李墨瞳,也比不得那人之万一。”
“绝代红颜啊!”许衍赞叹,目露追忆,道,“若非老朽早已年迈,或许也会动了凡心。”
李浩气露出疑惑之色,道,“李道友详解。”
许衍思索良久,只道,“若非那女子不是一夜惊现,只怕三百年前,无敌于世的便不是落雪鸢了。”
……
夕阳已落,明月初生,江边水榭灯火齐明,照亮江畔的浓密莲蓬,灯火摇曳,水光潋滟,波光粼粼。
小船已快驶入江心,船上的目盲琴师忘情弹奏,琴音依旧舒缓,徐徐飘上九天,似是红颜低诉,又似割不断的缠绵,讲不尽的温馨。
但骤然间,那舒缓的琴音却变得波澜壮阔,跌宕起伏,宛如千万兵马齐动,乱石穿空。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