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氏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听说原是通州曹阳县人,后家乡似是出了鬼祸,仓皇之下携妻女逃亡到徐州,也不知怎么流落到上阳郡了,才勉强落脚。”
反正陈家在上阳郡落脚后日子过得不大好。
陈多子的父亲虽然读过书,但没有功名——这年头功名也不大值钱了。
于是他便在各大昌平郡的一些稍有些闲钱的人家里当教书先生,一家人生活过得很清苦,每年都入不敷出。
“时常人头税都交不齐,正愁闷间,有人便知道卢育和有意纳小,便进行了说媒撮合。”
一方虽说家道中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方正是穷苦交加,走投无路,双方一拍即合。
卢家出了一些钱当聘礼,便将陈多子纳入了卢家。
陈多子进了卢家之后,性情温顺,名声应该也不错——早前船坞上时丁大同见过她,刚刚她又端了做好的黄米饭来,可以看得出来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
“她进门没两年便生了个儿子,算是站稳了脚,据说周氏病后也是她亲自侍候,所以里外名声都挺好。”
因此周氏一死,她随即被扶正。
“中间应当有什么波折——”
丁大同说到这里,有些想挠头。
他调查卢家本来只是因为同行怕出意外的缘故,但没想到这位万安县来的赵大人竟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似是格外感兴趣。
要是早知道这一点,他就查详细些了,定能将卢家过往翻个底朝天。
此时他隐隐有些后悔,却又不敢隐瞒,只好道:
“反正我看卢育和的那大舅子不像什么省油的灯,估计这陈氏能上位——”他摇了摇头,又道:
“我随口胡说,大人不要见怪,若大人想知道更详细的,我回头让人逮了卢育和来问,谅他不敢欺瞒我。”
赵福生摇了摇头,笑道:
“你说得很好了,我估计着你猜得也没错。”她垂下眼皮,挡住眼里的神色:
“也没必要专门逮了人问,事不关鬼案,说说闲话罢了。”
话虽是这样讲,她却端起了先前丁大同亲自呈好的那碗饭,拿勺子搅了两下,将汤汁与米饭调匀了,这才挑眉看向丁大同:
“卢育和的长女年纪不小了吧?”
“适嫁之龄了。”丁大同也有眼色,见她端碗,心中喜不自胜。
他深怕自己得意忘形,说完这话,又冷静了片刻,细细一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