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几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路越来越不平。
随着车轮‘哐铛’一声碾中石头,一路饱受摧残的车轮终于顶不住了,车轮轴‘啪嗒’断裂。
轮子‘哐哐’滚开,车身重重下落,应声倒地。
车内的几人也跟着弹了起来,往一侧倾斜。
刘义真早有准备,死死抱住了鬼棺。
他深怕这可怕的颠簸下鬼棺被颠开,虽说大凶之物坚硬非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无头鬼脱离鬼棺束缚厉鬼复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我下车走路算了。”
刘义真可算是怕了坐车。
他开始执意想跟着赵福生出城办案,想的是要查鬼案,顺便离开生他、养他,却也束缚了他多年的万安县,出外长长见识,可不是为了困在这颠簸死人的马车中被甩得头晕脑胀的。
赵福生也被抖得有些晕头转向。
她听了刘义真这话,点了点头:
“我,我也要下车。”
二人说完之后,爬下了车。
随后孟婆也很快跟着出来——她早就坐不住了,一把老骨头被这车、这路摇得差点儿散了架。
但今天这场麻烦因她一时兴起熬汤所导致。
看到张传世上吐下拉的时候,孟婆就已经意识到不妙,可她不敢吱声,深怕一说话后会遭埋怨,只好咬牙强忍。
好在车里两个年轻人都熬不住了,她才能跟着爬出马车透口气。
蒯满周是几人之中状态最好的。
一阵红雾从车厢缝隙之中钻出,化为一个面色苍白的小丫头站在赵福生的身侧。
大家下车吹了会风,俱都觉得头胀眼疼的症状好了许多,一时间都不由松了口气。
“哎哟——哎——哟——”
张传世的呻_吟声从车子角落传出,接着刘义真、赵福生二人搭手将车挪开,把压在车底下的张传世拉了出来,让他靠着倒下的车厢喘气。
几人缓过了神来,赵福生环顾四周,发现这一片荒草坡。
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远处有几棵要死不活的光秃秃的树杆与稀稀拉拉的枯黄野草,不见半个活人。
这会儿已经入夜,一层若隐似无的青雾浮在半空中,赵福生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若隐似无的臭气。
她低头往地面看去,地面已经不是泥土,而是细碎的砂砾石头组成,呈黑褐色,小的约有黄豆大小,大的则如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