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震慑其余不安份的人。
孔佑德心中明白,应了一声:
“大人放心。”
这老镇长也非蠢人。
长条镇的情况复杂,他能在这里呆上这么些年,也算本事。
赵福生不再多说关于山匪的事,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向黄虎窝报信的人查出来了吗?”
“查出来了。”孔佑德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是跟着林老八一起的村民,他与黄虎窝的一个匪盗有姻亲关系,当时也在郭家,亲眼目睹了事情,后面我们上山寻找鬼丧之地后,他就立即去找人通风报信了。”
孔佑德咬牙道:
“查出来之后我们找到这龟孙,他躲了起来,后在封门村一处菜窖中找到的,按照大人吩咐,已经将其立即枭首,并派了人将他尸身挂在封门村中以作警戒。”
这件事情始终是镇上的差役疏忽了,他担忧赵福生指责,因此说完又认错:
“大人,这个事情也是我——”
“这次的事不怪你。”
赵福生摇了摇头:
“匪患由来已久,民匪相勾结不是怪事。”
如果不是这一次赵福生无法容忍匪盗的存在,想用雷霆手段在短时间内剜除这个祸根,也不会采取如此激进的方法对待此事。
“我们当时去得快,又临时决定上山,本意是要给这些村民与匪徒做个切割,不要被误伤了性命。”
但兴许是以往朝廷‘剿匪’的说法成为了一个空口号,导致赵福生在说完要清扫匪寨后,许多村民不以为意,只当仍与以往一样走个过场,中间这个本来留给村民保命的时间竟被他们用来通风报信,才造成了长条镇这次被匪徒冲击的危机。
两人说话的功夫间,已经进了镇衙大庭。
大庭内的尸体已经被收殓,地上的血迹也被冲洗过,但仍残留了少许褐红色的痕迹。
许多地方留下了刀砍斧凿的印记,昭示着昨夜的惨烈。
孔佑德一路跟在赵福生身边:
“大人这一趟又是办案又是剿匪,实在辛苦了,我让人安排席桌,为几位大人接风洗尘。”
“不用太麻烦了。”
赵福生摇了摇头,看向这位老镇长。
他与五里店屯的镇长周松一样,都是一镇之长,但两人的生活条件却是有很大的差距。
周松当时衣裳整洁,而这位老镇长的袍服还打着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