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张雄五亲自制作的鬼灯,可以在厉鬼横行的鬼域之中保命。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令驭鬼者趋之若鹜,与他交好。
可对于城中百姓来说,张雄五的存在则是不幸。
他在开纸人铺时,明目张胆贩卖人命。
以人剥皮制灯,张家这些年造下的人命案不知凡几。
光是张氏屋宅中堆积的人皮,就是累累血案,张府的地底之下,尸骨遍地,据说墙壁、屋檐都是由人血所染的。
但当权者不在意这种小事。
与百姓性命相较,驭鬼者优先考虑自身安危。
纸人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有利。
鬼灯能保少部分人的安全,却无法救大众性命。
对万安县中百姓来说,纸人张是祸害,而对镇魔司令司来说,他则是救星。
两者截然相反的态度,决定了纸人张的地位。
赵福生进入要饭胡同前,不知是自有底气,还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总而言之,她逼走了纸人张,将这个盘据了万安县多年的可怕存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迫使其由明转暗。
她若死在要饭胡同中,对万安县的百姓来说,至少少了一个祸患;
而她若是活着出来,那么她也自有办鬼案的法子,不屑于借助于纸人张的能力,变相是用百姓的性命来支付这笔保命的筹金。
……
当想通这一点的时候,刘义真就觉得赵福生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她性格矛盾,兴许夫子庙这种在其他驭鬼者看来是死亡局面的环境,她未必会一口回绝。
因为这些种种考虑,刘义真在与她交往时,才逐渐释出真心。
昨夜她驭使要饭鬼时,他不惜施展自己的底牌让她看到,帮她一把,以博取她的好感值。
此时他漫不经心提起夫子庙的鬼案,正如他预料的一样,赵福生摇了摇头。
可她的话中有话,态度并非一口回绝,而是带了转圜的余地。
她说:暂时还不太好办。
刘义真心中一颗大石瞬间落地。
虽说她还没有明确答应,但刘义真从她态度之中,已经窥探出她确实有在思考解决夫子庙鬼案的可能。
他强忍激动,装出平静的样子问了一句:
“暂时是什么意思?”
赵福生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几人说话的功夫间,已经走出了要饭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