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的耳畔似是又传来了若隐似无的敲击声。
‘铛、铛、铛——’
这声音一出,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哗!’
不止是庞知县等人倒吸凉气,就是赵福生在听到敲击声响起的刹那,都觉得后背寒毛倒竖。
“谁?谁还在敲?”
庞知县惊恐交加的发问。
此时人人心悸且惊悚,最高兴的就属张传世了。
他倏地抬起头,欢喜的问:
“是不是于维德醒了?”
很遗憾,于维德没有醒。
他瘫软在地,拐杖落在离他身体尺来远的地方,敲击声不是他的拐杖杵地传来的。
可不是于维德,这敲击声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众人正惊魂未定之际,突然有人喃喃喊了一声:“天黑了——”
这声音如同一个讯号,惊得好些人身体直发抖。
“天黑了……”
“天黑了。”
近来天黑之后的万安县全城都听到了凿击声,两夜之后,随着大部分人家中陆续有人跟着莫名如失了神魂一般敲击东西,众人对这样的‘铛铛’声已经感到极度的害怕了。
从赵福生的马车停在万安县镇魔司大门前,再到众人簇拥着她进入镇魔司,坐下来说话不到两刻钟功夫,先前还天色尚早,顷刻间已经像是入了夜了。
外头伸手不见五指。
今晚的黑暗来得又快又突然,外间范必死吆喝着让人将灯笼点上,范无救大声的喝斥:
“不要试图偷大人的黄金,会剁了你们的手。”
“……”
明明是在如此紧张又诡异的氛围中,范无救却突然担忧起赵福生的银子。
这两兄弟的对话与此时的气氛十分不搭,却奇异的解开了张传世心中的隐忧。
这老头儿大眼珠子里的怪异之色飞快的一闪而过,他畏畏缩缩抬头看了赵福生一眼,耳畔已经听到外头‘哐哐’的凿击声。
那声音初时若隐似无,久久才响一下,但顷刻之间已经被敲击得很有节奏,且声音越来越响了。
“大人!”
庞知县深吸了一口气,那种熟悉的、头皮发麻的感觉伴随着凿击声又快又急再次出现了。
“就是、就是这声音——”
“不要慌。”
赵福生摆了摆手:
“事情是要一件一件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