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抓着郑河裤子摇了两下。
‘嘶啦——’
衣物脱线声响起。
郑河脸上浮现出块块铜钱大小的褐斑,他身上鬼气更浓,一时激动间,那受地狱、鬼车压制后缩入他腹中的鬼头都有复苏的架势,拨弄着他的肚皮,想往外钻。
“你给老子撒手,裤子要掉了!”
他忍无可忍,踹踢了柳春泉一脚。
柳春泉吃疼,发出惨呼声,身体蜷缩成团,终于将手撒开。
郑河保住脸面,却见赵福生扭头冲他怒目而视:
“你打他干什么?”
“他——他拉我裤子——”
郑河有些愤怒,又觉得憋屈:
“我——”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说道:
“柳春泉说得没错,他丈人不可能去镇魔司将领家中唱戏。”
红泉戏班这两年名气不小,但镇魔司的金将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驭鬼者越是驭使的厉鬼凶悍,越是会失去人类的情感。
镇魔司内那些金将级的大人物,无一不是驭使了至少祸级以上的凶鬼,这些人早就已经没有了喜怒哀乐,一切凭朝廷力量压制。
他们之中许多人丧失了对吃喝享乐的欲望,行事随心所欲,残忍至极。
换句话说,这些人就是活着的行尸走肉,红泉戏班再有名,这些人也漠不关心。
“我是以前对戏曲痴迷,后来——”
郑河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他也不见得是多喜欢听戏。
兴许是驭鬼后在失去作为人的情感,便越是抱持着对昔日的追求,形成一种证明自己仍残存人性的执念而已。
赵福生听到这里,若有所思。
郑河又道:
“能进镇魔司唱戏,是个无上荣耀,若他真的去过,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柳春泉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郑大人说得是。”
“那不应该啊——”
赵福生听这两人一说,心中也有数了,却又觉得万分狐疑:
“莫非有其他的原因?”
柳春泉听她这样一说,怔了一下。
事关自己女儿下落,他咬紧牙关,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
“我们没有进过镇魔司,为金将大人们唱过戏,但是我老泰山在生时,曾经说为帝京一个京官唱过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