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那些房舍之中透出一种鬼气森然的血腥气,仿佛有很多人死过,有种怨气不散的感觉。
除此之外,镇魔司地位非凡,照理来说就算有人手折损,但若一个县运转良好,应该再招揽人手,亦或向朝廷申报,再请加派令使过来才对,怎么可能如范必死所说一般如此儿戏。
‘经由前任令司指引,便将一无知农女引入镇魔司,成为一司之令’,这种事听起来就是匪夷所思极了,但原本的赵福生只当天上掉了馅饼,竟然半点儿没有怀疑过。
“……”
赵福生无力吐槽。
再加上她昨夜死而复生,范氏兄弟不知经历了什么,早上再说话时,兴许以为衙内无活人,便不如以前谨慎,对话间曾提到过一些事。
她初时意识不算很清醒,没有将完整的对话听清楚。
可从范氏兄弟仅有的对话里,赵福生提取到了一些关键性的信息:纸人张、镇魔司受了鬼物诅咒、鬼域、规则、血契。
她揉了揉额头。
在她沉默思考的这段时间里,范氏兄弟还在盯着她看,范必死的表情逐渐变化,从一开始的谨慎变成了猜疑,眼中透露出一种阴冷的打量之色,令赵福生有些警惕。
这兄弟二人不安好心,从她进入镇魔司后运气先好后坏,最后死于厉鬼手里,再结合‘镇魔司受了鬼物诅咒’这样的词句,赵福生不难猜出,这兄弟二人是把原本的赵福生当替死鬼了。
她对这两人心生防备,见范必死一直打量着她,便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我好像受了鬼物袭击,我也以为我必死无疑,但冥冥中却听到电闪雷鸣,最终我又醒了。”
说到这里,她想起梦中受恶鬼袭击后的感觉,脸色煞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和胸口。
一只鬼手曾穿透了她的身体,这具身体好像还残留着死于鬼物之手的剧痛感,她下意识的不住发抖。
可赵福生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身上的伤痕已经痊愈,只是厉鬼带来的阴影可能会影响着她,她面对范氏兄弟怀疑的眼神,忍住惊悚之感: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总之我如今应该算是活着。”
范无救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范必死神情阴沉,半晌之后才点了点头:
“那就好。”
末了,他再问:
“你几时醒的?”
这话一问出口,赵福生就隐约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