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这条命在这，风天衣且来取吧！”
慕子衿语罢，将君九辰抱得更紧，像是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至死相爱的两个人，融为一体！
“风天衣，你杀了我们吧！我们一家四口死在一起……于愿足矣。”
她闭上了眼睛，耳畔是君九辰急促的呼吸声。
死并不可怕，和他死在一起，她也不觉得害怕孤单！
最可惜的是……皇叔已经不能说话，她想要和他说些临别的誓言，都做不到。
“皇叔，我知道你不能说话。可是，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黄泉路上，有我作伴，还有我们的孩子作伴，你不会冷！”
“你要记住，过奈何桥的时候，不能喝那个孟婆汤！我听说，喝了孟婆汤，就记不住前世的事情了……你变成了君九辰之后，你就忘了灵兮，这才有了我！现在，你有了我，我自私地命令你，下辈子不能忘记我！如果你敢忘了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要追着你，往死里缠着你！”
“下辈子，我们都做凡人！你不许再做什么魔尊，累……”
“皇叔，我不想看到你累！做凡人虽然有生老病死，却是最轻松的！我们做一辈子凡人，做一世夫妻……”
“我相信，那两个孩子也会投胎成为我们的孩子！骨肉亲情，怎么可能轻易斩断？！”
君九辰不能动，也不能言语，只目光密切地望着她。
男人的眼神仿佛是在说……好。
只要你喜欢，都好！
做凡人还是做神仙，做魔鬼，都好……
有你就好。
慕子衿与君九辰相视一笑。
君九辰的脸很僵硬，连牵动嘴角都有些困难……
“你们要做什么？！”风天衣忽然惊慌失措起来，急忙冲上前，试图将慕子衿和君九辰分开！
他原本想看着两人在绝望中度过，看得到彼此，却无法相拥，永远都触不到对方！
如今，他们难道要……殉情？！
荒唐！
他好不容易将衿儿找回来，怎么可能让她去死？！
再者，让溟渊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轻松，便宜了他！
风天衣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他抓住慕子衿的肩膀，正要将她拉开，忽然……
太阳穴一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跳动！
风天衣的动作僵硬在半空，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