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爱惜自己的性命的。
“你同意了?”素年语气一松,“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说服你,生怕你为了追求最好的状态,而非要把自己弄的只剩一口气,去弄个什么破而后立。你这样我倒放心多了。”
时玉笑,“你觉得我像是不要命的傻子?快点吧,我现身浑身都痛。”
任谁骨头断了好几根也不会好受。
然而,素年却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接下来你只会更痛,不过你要忍住。”
时玉:“……”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
程砚秋听从师长的吩咐把内丹送来时,一进来就听到里面发出的惨烈的叫声。
“啊!!!”时玉是真的一点都没忍着,也忍不住。
太痛了!
之前受伤和现在对比,简直是儿戏。若不是有阵法在的缘故,她的惨叫声只怕早就引来了不少好事者围观。
程砚秋止步在门前,问肥猫,“这是怎么了?”
肥猫也没进去,他坐在门前的房梁上,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还没等它答话,里面素年的声音就传来,“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在把她的骨头打断。”
“打断骨头?”
“对,必须得寸寸尽断才行。你忍着点,算了,我给个东西你咬着,不然会遥到舌头。”后面那句显然是正在对受苦的时玉说的。
果然,惨叫声很快没了,只有极尽压抑的呜呜声。
程砚秋立在外面,心里有些发寒,可不知怎么却又生出几分敬佩来。
成日和她们在一起,他当然知道这段时间时玉要做什么。他也知道很多的古法秘方都是这样,想要重塑根骨,有天材地宝同时,还必须得将骨血碾碎重组,就是为了让肉身更好的与药效交融。
这种的尝试,大多数人是不愿意的。可时姑娘只是一介女子,在他的印象之中,女子柔弱楚楚,绝大部分都没有这般的勇气。而她却有这样的魄力,程砚秋心中一时情绪难言。
屋里这时突然一声巨响,“啊——”被堵住的嘴也没能抑制住时玉的哀嚎,一阵水花落地的声音,接着程砚秋便看到有鲜红的血水自屋里门中蔓延出来,一点点**了他雪白的鞋子。
此时已经无需用语言描述,他也能想象得到里面时玉所承受的痛楚。
不知等到何事,门开了。素年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也满头大汗。
程砚秋下意识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纤尘不染,没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