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其实他来陈桥工作前期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后来,他下定决心整顿矿产资源的时候,就更加小心了,从那开始,他就几乎没做什么贪腐的事情。但是他以前没有出事,偏偏在他动手准备矿山的时候出了事,这里面有没有其他的隐情,一想便知。”
说完这些,吴振山又接着说道:“陈书记,我不知道你关没关注周明的这个案子,他其实牵涉的金额并不算大,做的事也不算是太出格,不过是替两个朋友家的孩子在陈桥镇政府安排了工作,各收了他们一笔好处费。另外,就是在一个企业报销了一些私人的**,总共加起来,也就是一万多块钱。陈书记,说句难听点的话,如今但凡是手里有点实权的官,有几个是完全干净的?周明在这个时候出事,如论如何,我不相信背后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陈庆东沉默了一下,说道:“老吴,你的意思是说周明准备整顿矿山的举动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他才因此被人掀翻了马?”
吴振山点了点头,道:“我是这么想的。”
陈庆东又问道:“老吴,那你觉得周明是侵犯了那些人的利益?不只是矿老板的吧?”
“不只是矿老板的,还侵犯了咱们镇领导班子中一些人的利益。”
“这个人,或者说,这些人是谁?”
“张仲德、吕世静、吕长松、石涛,其他还有不少小虾米。”
陈庆东脸上又浮起一丝冷笑,道:“老吴,照你这么说,咱们镇的领导班子,岂不是几乎要全军覆没了?”
吴振山却还是正色说道:“陈书记,我说句实话,你别吃惊,咱们镇党委、政府,包括武装部、派出所、法庭、监察室,以及地税两局和一些企业单位的主要干部,其本人或者亲属跟咱们镇这些矿产企业以及牯牛岭上那些私采金矿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咱们镇的采矿秩序已经混乱不堪,商业环境之恶劣远超你的想象。”
听完吴振山这番话,陈庆东好一会子都沉默不语,然后才问道:“老吴,你说这些,有证据吗?”
吴振山误解了陈庆东的意思,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要说确凿的证据,我这儿没有。但是,陈书记,就算是有证据,也没有什么用。这些人几乎没有人用自己的名义来参股或者是拿好处,而一般都是通过亲属的身份来做这件事,打得是法律的擦边球。”
其实,虽然吴振山认为陈庆东听了他的话之后会非常震惊,但实际上,陈庆东确实是有些惊讶,但是还远远说不上震惊,因为他其实早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