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了六颗硕大门钉,站在这个门口,陈庆东简直感觉到自己是站在了旧时代一个大户人家的门口。
陈庆东抓住门环,用力敲了两下,里面很快传来了严明磊的声音:“谁啊?等一下。”
很快,严明磊就从里面打开了门,看到是陈庆东站在门口,不由得一愣。
陈庆东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道:“明磊,不请自来,打扰了。”
严明磊也马上回应一个笑容,道:“是庆东啊!请进!请进!”同时侧身站在门口,对陈庆东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陈庆东微微一笑,便走了进去。
严明磊家的院子挺大,至少有六分地的样子,比一般老百姓家的院子简直要大了一倍,他家院子的造型也和他家的外形一样考究,地面还少有的铺上了红砖,另外还在一个角落里开辟出了一个精致的小花园。
只不过现在正值冬季,花园里除了还有几只梅花正傲寒而立之外,其他的花卉植物都早已经凋零碾作泥了。
“庆东,去屋里坐吧。”严明磊客气的说道。
“好的。”陈庆东说道,“打扰了。”
“呵呵,客气什么。”严明磊表面上很热情的样子,眼神里面却闪过一些难以掩饰的暗淡。
陈庆东随着严明磊进了堂屋,刚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中药味道。这个堂屋跟里面的一个卧室是相连的,中间有一个小门洞,陈庆东通过这个门洞看到里面的床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严明磊注意到了陈庆东的眼神,便说道:“那是我爸爸,瘫痪了,每天都得躺在床上,还有一身的其他毛病,每天都得给他熬中药,弄得屋子里也都是中药的味道,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听了严明磊的话,陈庆东不由得感叹,严明磊和陈丰两个人都是那种温文尔雅,说话客气的人,这样的人平时跟其他人估计连吵架都很少有的,如今却都成为了镇里重点照顾的上访户,也实在是一种讽刺。
知道里面躺着的是严明磊卧病在床的老父亲之后,陈庆东便走了进去,来到严明磊父亲的床边,伸手握住了严明磊父亲干枯削瘦的左手,俯下身子,对严明磊的父亲说了一句没有用的废话:“伯伯,身体好点了吗?”
严明磊的父亲其实年龄应该并不大,严明磊是他的独生子,现在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那么严明磊的父亲最多也就六十多岁,但或许是他常年瘫痪在床的样子,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了。
严明磊的父亲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