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年,连去龙湾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去那些走在咱们国家改革开放最前沿的城市了。所以,我十分想去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些地方看一看,如果有机会,还想去一趟香港,甚至国外。我想了,我的人生其实还长着呢,这一辈子也不敢奢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多长点见识吧。”
陈庆东觉得陈丰这番话说的很朴实,但是却也很有落拓的男子汉精神,甚至还有些浪漫情怀,跟以前那个拘泥于一个小小的民办教师岗位的陈丰简直是云泥之别,心里不只是好奇,而堪称是惊奇了,不由得问道:“陈老师,你到底是怎么想开的?而且,你这想开的速度也真是太快了!步子也迈的太大了!”
陈丰笑了笑,说道:“庆东,我打个比方吧,有些东西就像是一层窗户纸,这些窗户纸还是从外面贴上的,你站在屋子里面往外看,外面的东西都被窗户纸遮住了,白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你想擦了这层窗户纸,但是你是站在屋子里面,甭管你怎么使劲,都没有用。为什么?因为你站的位置就不对嘛。所以只有你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到外面,一抬手就把窗户纸摘下来了,你再看这个窗玻璃,就干干净净没有什么遮挡了。”
陈庆东听得有点晕乎乎的,不过陈丰说的意思,他倒也是能够大体理解,不由得笑道:“陈老师,我以前真是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是个哲学家!”
陈丰大笑起来:“哈哈,庆东老弟让你见笑了!其实我就是喝了几口酒,有点兴奋,瞎诌的。不过说起来哲学,这段时间我思考出路的时候,倒也随便翻了翻。”
陈庆东上大学的时候,哲学是他的选修课,也算是有点涉猎,这一会也比较有兴致,便问道:“陈老师看的哪位哲学家的书?”
陈丰却不正面回答这个话题,微微一笑,说道:“没有系统的看哪位哲学家,只是看了一些杂文而已。”
陈庆东却不罢休,说道:“陈老师,那你家窗户上的那层窗户纸,指什么?”
陈丰听了这个问题,脸上的淡淡笑意慢慢收敛,而且颇有些伤感的样子,沉吟了一会,才说道:“我的这层窗户纸,或许是指我的家人吧。”
“家人?”陈庆东问道,“怎么说?”
“庆东,咱们一见如故,跟你俩聊也无妨。”陈丰脸上带着一抹忧愁,淡淡的说道,“其实我吧,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妈就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了,到了我十七岁的时候,我爸又劳累成疾,得肺病死了,留下了我和弟弟陈年两个人。”
“那一年我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