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寒并没有收缴司梦绮的通讯工具,所以只要她想,完全是可以向司家求救的。
事实上,这也是欧阳寒对她的一个考验,看她到底能狠心绝情到什么地步。
可是欧阳寒有一句话说对了,这本结婚证,是她欠他的……
*
欧阳寒虽然将她们囚禁,但一日三餐,顿顿不落下,而且还全都是又丰富又好看的菜肴,全是司梦绮和小棉袄爱吃的。
司梦绮不想吃,小棉袄也有样学样闹绝食,司梦绮知道小棉袄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饿?
于是便逼着她吃,所以哪怕在卧室里,关着门,欧阳寒都能无比清晰的听到小棉袄的哭声。
好几次他都站了起来,但最终,还是强忍着退了回去,他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到浴室,带上门,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的自己。
他手撑着琉璃台,近距离的看着,眼神苍凉又绝望,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欧阳寒啊欧阳寒,你真的太容易心软了。”
翌日,司梦绮抱着小棉袄,出现在客厅里,她的脸上毫无血色,下巴也尖得吓人。
民政局的人都来了,看着母女两,很有些震惊。
这些年办的结婚不少,有的虽不是喜气洋洋,兴高采烈,但至少也不会像眼前的这女人,如同上断头台一样。
“确定是自愿的?”局长擦了擦汗。
他问的是司梦绮,但欧阳寒却面目肃冷,抢先答道,“确定。”
小棉袄像只小考拉,紧紧的勾着司梦绮的脖子,怕怕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可是小脸还是很水灵,白里透红,煞是可爱。
司梦绮凝望着欧阳寒,“欧阳寒,强扭的瓜不甜。”
欧阳寒淡静微笑,“我不喜欢吃甜的。”
民政局局长心更虚了,这分明是强迫的嘛。
司梦绮又跟着问了句,“局长,结婚多久,可以申请离婚?”
局长:“……”
天杀的,这婚还没结,就盘算着离婚!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嘭!”
巨大的声响,把众人吓了一跳,就连反射弧最长的局长都被吓得中年发福的躯体跟只球似的弹了出去。
原来竟是欧阳寒重重一掌,拍在了实木的书桌上,居然拍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裂痕,把众人都吓呆了,这得多大的劲儿,多滔天的怒火啊!
只有司梦绮,视线缓缓落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