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红着眼圈瞪我一眼,低声跟我说:“你懂个屁。要是今天躺下的是我,我的影子要是跑出来,你会让别人碰我吗?你忍心眼睁睁看着我的影子被别人打成猪头一样吗?”
“我草,敢?!”我脱口而出:“谁敢动一下我弄不死他!”
宛儿冲我翻了一个白眼,我在这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也反应过来,不是丰屹狗血,是任何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挺身而出,只要是真爱,就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哪怕所有的过错都是自己心爱的人造成的,自己怎么批评都行,别人说一个不字儿试试?!
可话虽然这么说,丰屹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问题是现在这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啊。小蕊的影子还在不停的挣扎,丰屹好像抱着一个狂躁的山地大猩猩在大海中冲浪一样,摇摆不定的身体让人看着揪心,生怕他一不小心就会被海浪卷进深海,再也爬不起来。
小蕊的影子不停的嘶吼,丰屹就是不放手。我们都目瞪口呆的在一旁围观。只有莫老在加班加点儿的炼化那团黑雾,黑雾已经被逼得只有拳头大小,不过似乎是烤干了水分,剩下的那个黑乎乎的圆球上纹理清晰的出现一道道漩涡,那张让我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魔种的脸在炼火中不断的扭曲挣扎。节奏居然跟小蕊的影子保持了惊人的一致。
他们还有关联呢?魔种还贼心不死?他们俩这是殉情的节奏吗?
宛儿忽然捅了捅我的后腰,我回头看去,宛儿一脸惶恐的指了指躺在树荫下面熟睡得就差打呼噜的陈蕊,我惊讶的发现陈蕊居然在动,她的身体发出一种奇怪的嗡嗡声,好像是电流流过时候发出的噪音,而且她修长的手指也在轻微的颤抖,我疑惑的问了宛儿一句:“你给她挪电门上了?”
宛儿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小蕊不是要醒过来吧?”
“我哪知道啊,”我皱着眉头跟宛儿说:“我又不是大夫,谁知道植物人啥时候能醒?不过要是从我的专业角度来讲,她不太可能会醒。她阴神不在,没有了阴阳相吸,她阳神随时都会消散,不可能靠着阳神活过来。没有道理啊。”
宛儿听了我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问我:“那如果,我是说万一她醒了呢?”
“她现在这种情况就好比把碳酸饮料放在了一个密封不严的容器里面,”我跟宛儿解释说道:“如果她真醒过来,那就相当于把这个容器扔在了大胶轮上,也就是大四轮子上,突突突突一颠,那二氧化碳消散的会更快。如果她醒过来还剧烈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