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的灯没有亮,但是客厅却忽明忽暗,应该是我妈在看电视。
我在楼下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虽然已经到了楼下,我也不想太突然的回家,如果是平时我突然回家,那可能算作是惊喜。可现在不一样,如果真如同洪月蛟所说,他们以为是香灰引燃了堂单的话。本来他们就有愧疚之意,我再突然回家,只会给他们带来惊吓。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我妈的声音有些疲惫,一听是我,我妈立刻有些紧张起来。
我语气温和的跟我妈说我已经知道了,那跟香灰没有关系,也不是疏于照看,是天意如此。
我妈担心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
我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啥事儿没有,我现在就在楼下,一会儿就上去了。
这样一说,我妈果然对我突然回家这件事儿没有表现的过于激动,情绪很平稳的让我上楼的时候买点儿鸡蛋,要给我跟宛儿煮面,打荷包蛋吃。
上车饺子下车面,我妈的面一直做的很好。
宛儿拎着鸡蛋跟我上了楼,一开门,我发现我妈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听见门口的动静,我妈特意出来跟宛儿打了个招呼,宛儿赶忙换衣服,洗干净手,去厨房帮我妈做饭。
其实根本用不着她,她在家的时候也是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宛儿就是不好意思看着我妈在厨房忙活,那样她坐不住,哪怕是打打下手,或者陪我妈聊天都行,人必须是在劳动第一线,兊人还做不到。
我没理她们,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直接去客厅查看了一下曾经的红黄宝案上面的堂单,并没有完全毁掉,只是下半部分被烧没了,上面的还有,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我凝神看去,堂营里面一片破败,果真如同走水了一样,到处是残破的椽子和破碎的青瓦,满目萧条。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繁华如同昙花一现,说没就没了,我都忍不住感慨起来。
这怪不得别人,不稳的因素早早种下了,一切都是因果使然。徒劳攀援,最终只能是这样。
我轻轻的将堂单接下来,卷起,找一个塑料袋装好,把供桌上面的供品都收好,香炉碗也都收了起来,所有的香灰都装好,一切跟他们有关的东西,都收拾妥当。
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沓裁好的黄纸,和好朱砂,最后一次写符。
憋着一口气,写下四张召请黄巾力士的符箓,贴在供桌的四条腿上。很多没有登上堂单的小仙,都在堂单下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