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看得更加仔细,我心里倒是希望这雾气更浓一些。把大雾里面那些影影绰绰的身形都给遮盖住。
可噩梦总是事与愿违,越害怕什么就越出现什么,人群走近,雾气渐薄。让我隐约能看清楚一点,人群穿的稀奇古怪的,看不清楚脸,但是我确信自己根本就没见过这些人。既不是我熟悉的人,也不是刚刚看到的那群仙家,而是一群好像从蛮荒之地走出来的人一样。抬着一个好像木排似的东西,木排上面摆放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很大,要不然也不用这么多野蛮人抬着了,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不过却披着一件特别特别大的袍子,袍子红红绿绿的,很板正的披在那团血肉之上。
木排还在不停的滴着血滴。那群野蛮人丝毫没有察觉,将木排高举过头顶,一步一步的前进着。随着他们越来越近,我好像闻到了浓厚的血腥气,让人作呕。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在颤抖,而且异常寒冷,这群野蛮人和他们抬着的那团血肉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就是害怕。
我想转身逃跑,可我的脚好像生根了一样,一步都迈不动,我只能直勾勾的看着那群让我心惊胆战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接近我,我的喉咙好像堵住了什么东西一样,想叫,却叫不出来。
这是梦魇?我还会梦魇?黄天伤和胡青锋都在,我怎么会梦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灰色的浓雾吞没,那群野蛮人对我视而不见,我在路的正中间,排成两排的野蛮人目不斜视的从我左右两边走过,我只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了一样,野蛮人身上的阴气重的让我忍不住的打着寒颤。
那个滴着鲜血的木排很快遮住了我头顶的天空,鲜红的血迹好像淋漓的小雨一样浇在我的身上,我惊讶的发现,这血液居然还是温热的。那群野蛮人带给我的寒冷的感觉被温热的鲜血驱散,滴在我身上的血滴好像融进了我的皮肤里面,跟我的血液融为一体,在我的身体里面流淌,让本来都已经冻僵了的我的身体又恢复了一点知觉,眼瞅着木排就要从我头顶越过,我要不趁着现在有些知觉的逃跑,恐怕真要被那群野蛮人给冻僵了。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下,猛然转身,刚想迈步从野蛮人的队伍前面逃离,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放亮。我从床上坐起来,发觉身上很粘,原来我出了一身汗,难怪我会在梦里面那么真实的感觉到血液滴在身上的那种感觉。
黄天伤和胡青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