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白杆兵刚刚惊魂未定,这次又遭受爆击。三排齐射的火力再次强化,秦邦屏再也撑不住,军阵防御当即告破。几十发铅弹呼啸而来,直接将前排全部重甲枪兵一扫而空。
惨声四起,血水飞溅。
在后面指挥的秦邦屏大惊失色,厉声喝道:“向前冲!”
失去军阵防御,白杆兵引以为傲的重甲没能起到任何防御作用。他们面临极其危险的境地,只有拉近距离才有胜算。前排被铅弹扫空后,后排的重甲枪兵终于没办法继续保持冷静,他们端着白杆长枪嚎叫的冲上前。可就是这么区区十几米,他们愣是冲不上去。
砰砰砰……
排枪的声音狂暴而冷漠,它既暗藏无穷威力,又机械单调。手持火铳的女兵已经全体打完了一轮,可她们下一轮的装填又已经完成。通过不断的后退,她们始终和敌人保持一定距离,就这么点距离,就决定了生与死,胜与负。
一排枪声响起,一排枪兵倒下;又是一排枪兵上前,又是一排枪声爆发。
不管白杆兵如何坚韧,如何爆发,如何努力,他们脚下的同僚尸体就是越积越多。打到后来他们不但没有前进,反而因为死人死太多,显得阵型在后退——在不甚宽敞的天津东大街上,前进的那些枪兵都倒下了。
秦邦屏原本站在好几排枪兵阵列之后,可打了几轮下来,他竟然变得靠前。面对这不讲道理的惨重伤亡,他指挥的白杆兵开始不听号令,犹豫不决,不敢在无畏的向前冲杀——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秦邦屏无法再保持冷静了,他抽出自己的腰刀高举挥舞,威逼恐吓后头的士兵继续发起冲击。可他这副架势始终太显眼,不等他把白杆兵鼓舞起来,周青峰手中那杆燧发枪已经瞄准了他。
叶娜这杆燧发枪被赵泽拿去参考研究。等重新取回来的时候,整杆枪除了枪机部分外,几乎都被重新打造过。原本卷制的枪管换成了锻造的,枪管口径还增大到十五毫米,配上强装的颗粒黑火药,威力暴增。
燧发枪少了火绳枪的很多麻烦,扣动扳机后,燧石闭合打火,引火药嗤的冒烟传导进枪管内。砰的一声,枪托后坐。对面二十米外的秦邦屏身上立马飙出血花,扑通倒地。
秦邦屏一倒,军阵消失,底下的白杆兵更是彻底暴露在火铳的铅弹之下,再也无法弹压控制。近卫女兵们当即把握机会缓缓向前,轮替射击。每一轮输出都能看到成排的白杆兵被打死打伤。
秦邦屏还没死,大威力的铅弹被护体灵力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