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顺城西的一家小客栈内被人包下,十个来自四百年后的穿越众正在饿鬼扑食般的围桌吃饭,所有人吃的唏哩呼噜,狼吞虎咽。客栈的伙计不断端上馒头和肉菜,每上一个碗碟都被迅速扫光,基本上连一分钟都留不住。
到最后穿越众还想吃,伙计不得不善意劝解道:“几位客官想必是饿极了,只是一时吃太多容易撑着,还是留着下顿再吃吧。”
十个穿越众浑身都又脏又臭,令人掩鼻。听客栈伙计的劝,为首年纪大的顾千山微微闭目,长叹着主动放下碗筷说道:“各位,这位伙计说得对,吃多了会撑死的,别吃了。我们已经得救了,别死在这最后关头。”
其他人也虽然犹豫了一下,却都集体放下碗筷。一旁的伙计倒是有些啧啧称奇,他见过许多饿了许久进店的客人,拼命吃喝真是劝都劝不住。眼前这几位显然是自制力相当强,很有纪律的团队。
顾千山又向伙计说道:“小哥,麻烦给我们上茶水,另外烧些热水,我们想痛痛快快洗个澡。这身上臭的狗都嫌了。”
桌边的‘通吃’还从口袋里摸出十来文钱递给伙计,咧嘴笑道:“还请麻烦一二,有什么事请帮忙多费费心。”
“好说,好说。”虽然钱不多,可有钱拿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客栈伙计觉着这些人看着邋遢,但说话做事却和寻常穷酸粗汉大不相同,态度和气,倒像是读书人。
伙计下去准备热茶热水,餐桌前众人反倒沉默。作为队伍中唯一的女性,同样蓬头垢面的徐莉借着桌面上一些菜汤照了照自己黑乎乎的脸,忽然忍不住的大声痛哭,不可抑止。
徐莉的哭声在客栈大堂不断回响,其他男人也忍不住心头发酸。顾千山又高兴又酸涩,眼角湿润的梗咽说道:“要哭就都哭吧,放声哭一场,痛痛快快的哭。我们已经丢够了脸,现在开始要把脸面重新捡回来了。
从山野中逃难般来到抚顺,原本预计两三天的路,我们来来回回走了近一个月。这对我们而言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考验,我们不但面对缺衣少食的困境,还面对善恶难辨,豺狼横行的世界,更要处理不断出现的内部矛盾。
现在我可以很高兴的告诉大家,这一个月的经历就是一场长征,我们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磨难,通过了种种挑战,克服了数不清的阻碍,现在算是胜利到达陕北啦。我们已经是一支特别能战斗的集体,我们脱胎换骨啦。”
哈哈哈......,呜呜呜......,穿越众的十个人顿时大哭大笑,一会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