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泣不成声,然而心中又无话可说。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种下的苦果,都是她自作自受。所以她只能默默忍受着这种委屈,极力将那所有的苦楚都咽回肚子里。
突然间她的嘴边还自言自语,“沈艳茹,你我之争,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一无所有……不过,我不会向你低头服输,永远不会……既然我跟我儿子得不到书珩的爱,那么你跟你女儿这辈子也别想得到……”
说着说着,她那对黝暗而狭长的丹凤眼中,释放着阴鸷而狠毒的光芒……
当这边的落日完全沉入海里、海面那一抹绛红的霞光完全消失时,迟珍丽转过身躯,慢慢往回走。
回到玻璃别墅后,她立马坐在了正客厅的沙发上。她的华人保姆唐姨,双手捧着一杯冒着丝丝热气的牛奶,走近她后便递给她。
“太太,您用……”唐姨说。
此时此刻,迟珍丽的两眼呆滞无光,不知道在望着何处。但是唐姨递过来的牛奶,她还是接过,再低声讲述,“唐姨,帮我收拾行李,明天一大早我要回c市去。”
唐姨迟疑了几秒,而后极轻点头应了一声,说:“唉,好的。”
“另外,帮我拨通我儿子西澈的电话号码。”过了一会后,她又对唐姨说。
唐姨当然没有再说什么,又按照她的吩咐,直接照做。
在唐姨拨打电话时,迟珍丽依然略有所思、双目空洞、面色苍白。只是,她的阴沉、她的憔悴,始终遮掩不住她的美丽。她的脸庞宛如绽放的昙花,花朵皎洁饱满、光彩夺目。她显得那样雍容华贵,年近五十岁,风韵犹存。
很快,唐姨又拿着无线座机,望向她、告诉她,“太太,少爷的电话打不通,语音提示关机了。”
顿时,迟珍丽自然回过神来,依然捧着那杯牛奶,拧眉思忖了片刻。随即她想到了,现在中国c市那边,乃凌晨大半夜,凌西澈已经睡觉了。
“那算了。明天一大早我自己打。”她又无声一叹冲唐姨说。说完之后迅速喝完了那杯牛奶,再放下杯子,上楼去了。
望着迟珍丽离去的背影,唐姨又无奈的摇了下头,而后深吸一口气。话说她来这里当保姆已经五年了,而在这五年里,她不曾见过迟珍丽笑。每一天迟珍丽都心情压抑,郁郁寡欢,因此还早就患上了轻微的精神性疾病。
记得三年前的某一天,迟珍丽的精神性疾病还发作了,整个人如同发了疯,谁也没法控制,甚是狰狞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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