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天这一天,她感觉越来越乏力、难受,四肢还时不时发生一阵痉挛。反正偶尔她觉得自己的整个身架,已经难以很好的支立起来。
“既然如此,那好吧……”片刻之后她又应说,目光也越来越暗淡。
白羽城看着她这副难得的恬静而乖巧的样子,更觉心如刀割……
等到下午两点多钟时,白东野从外面回来了。然后他跟白羽城一起,悄悄替白秀丽办了手续,换了科室、移了病房。
临近傍晚时,白羽彤也过来了。白秀丽的病情,她自然听说了。于是这次过来待在这边,面对着白秀丽等人,她脸上的每一丝笑容都显得很牵强很僵硬很虚假。
她真的笑不出来,然而为了哄慰白秀丽,不让白秀丽多想,又不得不努力假装微笑。
因为白羽彤过来了,所以白羽城也暂且离开了白秀丽的病房,来到外面走廊上,给骆清莞打电话。
今天的骆清莞,在步柳洲走后,依然学习的很专心、很用功、很刻苦。现在已是傍晚,外面早就天黑了,其他同学都在进行餐后散步之类的活动,而她还是待在教室里,跟另外三个同学一起搞着复习。
忽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她有感觉会是白羽城打过来的。很快她伸手掏出来一看,果不其然。
随即,她也连忙接下电话。
“喂……”她应着白羽城。因为她是在教室里,所以应得那么轻声,生怕打扰到另外三位同学的学习。
今天的白羽城,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的糟糕。然而,他打电话给骆清莞,并不是为了向她倾诉他的难过之处。他就为了听见骆清莞的声音,因为这样的话,他整个人的感觉就不会那么压抑难过了,哪怕骆清莞本人并不在他的身边。
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骆清莞对他来说,既是他戒不掉的罂su花,又是他宝贵的万能药。每当感到难受和落寞时,只要想起她,他都会再次发觉人生其实还有希望。
这会儿骆清莞回应了他,而他却深吸一口气,隔了好久才出声。
“莞莞,在干嘛呢?吃饭了吗?”他问骆清莞。
感受到今晚他说话是那么有气无力,骆清莞也不禁揪拧着眉,然后将声音放得更轻,说:“吃了,正在教室里看书。你呢?你现在在干嘛?怎么忽然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以往的每天,白羽城都是在她下晚自习时给她打电话。
因为骆清莞问起了,所以白羽城又叹息出声,说:“我也吃了。现在在医院,陪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