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软就那么冷然的坐在那里,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侯正浩狼狈的无能狂怒。
他双目赤红,脖颈青筋浮起,声嘶力竭的质问她,“你凭什么更换我公司的名字!”
扶软冷眼的看着他从愤怒到失控再到绝望,而她始终面色从容,如同隔岸观火。
她这种近乎冷然的蔑视和不屑,让侯正浩彻底崩溃。
他也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最后瘫软在了椅子上,“为什么?是你妈妈让你这么做的对吗?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对吗?”
扶软还是不说话,只是嘲弄的看着他,看着他心理防线一点点的崩溃,看着他的世界逐渐坍塌。
“一定是她!我知道她恨我!”侯正浩痛苦的呢喃着,“扶软,我求你,求你别动我的公司行不行?那是我的命!”
可不管他怎么祈求,扶软依旧不为所动。
到最后他甚至痛哭流涕,完全没有了尊严,就差没跪下求她了。
“其实你该求的人不是我。”扶软听够了他虚伪的话,冷声打断道,“你该道歉,该求的人是我妈!这侯氏,我拿定了!”
侯正浩浑身一震,“你,你不能……
扶软声音微凉,“你是怎么发家的,你心知肚明,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不能拿回原本就属于我妈的东西呢?”
“你,你知道了什么?她都跟你说了?”侯正浩眼底有着很明显的心虚之色。
“说与不说,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结果,没有人能改变现在的结果,除非你能让她人死复生。”扶软一字一顿,冷声回应。
侯正浩张了张嘴,可到最后发现自己什么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在商场上打拼了近三十年的中年男人,被她彻底的镇住。
目的既已达到,扶软也没有再久留的道理。
她很平静的宣告,“从今日起,侯氏将不复存在,而你,就好好还你欠下的那些罪吧。”
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
侯正浩的拳头慢慢收紧,他齿咬着嘴唇。
上面的燎泡发出钻心的疼,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狠狠咬着,知道口腔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扶软。”他在扶软即将离去时,突然开口叫了她的名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妈宁愿一辈子窝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想过回来夺回这些?”
扶软脚步顿住。
这个问题她自然想过。
她觉得是扶笙香不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