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打探一下那名楚女。
怎么走了?
“那这赏赐——”虞隽的目光在唐子谦脸上定了片刻,心生一计,“不如由都督代为转交?”
“娘娘的赏赐,怎么能代为转交?”唐子谦虽然是这样回答,脸上一闪而过的心动却被虞隽捕捉到了。
也算完成任务了,虞隽安慰自己。
随后换了话题:“娘娘还问都督今年年底是否回京?”
唐子谦犹豫了。
地方治官三年一次进京,戍边将领更是三五年不等,没有年年回京的常例。
他去年回京是上书奏请过的,一来凉州无战事,二来奏报吐谷浑治理事宜,三来惦记阿娘的身子。
今年本来也是要回去的,甚至打算好了带路沅同行。
后来路沅走了,他也忘了这件事,迟迟未上书奏请回京,才惹来唐皇后这一问。
那……要回京吗?
他走了,谁来照顾那株酒心蕊呢?
唐子谦犹豫再三,缓慢地摇了摇头:“今年不回了……”
等花开了,再回。
……
虞隽又带着承影剑回京了。
夜里,唐子谦做了个梦,梦见路沅回来了。
他笑着问她为什么回来?
她好像有点不高兴,鼓起腮帮,冲着他“呼呼呼”地叫。
一直叫,一直叫,一直到把他叫醒。
醒来才发现,窗外刮起了大风。
大风夹着大雪,从门窗缝里刮进来,“呼呼呼”地叫响。
酒心蕊!
唐子谦猛地冲出房门,抄起蓑衣斗笠,直奔西园。
天灰蒙蒙亮,荒芜的花田上风雪如画笔暴力刷过。
那株独苗疯狂摇摆,花苞几乎贴地,似乎随时脱离花茎而去。
直到唐子谦在它身旁站定,挡去风雪的来向,它终于停止了垂死挣扎的姿态。
贴地的花苞蔫蔫地往回弹了少许。
唐子谦将斗笠摘下,斜立地上遮挡,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这么大的暴风雪,连边上秃枝的辛夷木都晃动不止,小小的花株……
他不禁轻叹:“要是能活下来,我——”
“唐子谦?”
一道绵绵软软的声音被风雪打散,然后灌入耳中。
唐子谦猝然抬起头。
“酒心蕊不怕风雪的啊!”
肆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