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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娇娇咬了一下舌尖,冷笑:“想要栽赃,怎么不将印送去太极宫?”
王渐将印鉴收回手中,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李穆早知印已遗失,令人追踪王氏子弟久矣,况且太极宫不敢给李穆动手的借口。”
太子李穆,性如豺狼,与他那宽仁着称的生父迥异。
他真的会动手,甚至不需要机会,只要一个借口。
就像射入他祖父胸口的那支箭一样,就像针对王氏一族的追兵一样,狠辣无情,毫不犹豫。
唐娇娇嗤笑:“所以?你被太子追得如丧家之犬,就回过头来绑我出气?百年王氏,果然气数已尽!”
王渐眼里刺痛了一下,语气冰冷:“唐二小姐僭越的私印为何在家祖父身上?你们燕国公府与那日的刺客可有关联?”
唐娇娇目露讥诮:“这些问题,你来问我?怎么不敢去问我兄长、我父亲?怎么不敢拿着印鉴去东宫质问我那已为太子妃的阿妹?”
“是瞧着我唐娇娇最容易欺负?还是——”忽顿,唐娇娇嘲讽一笑,“还是存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语毕,王渐眼中狼狈毕现。
唐娇娇心中微涩。
王渐是喜欢她的。
否则,不会在一年前她父兄战场失踪、燕国公府风雨飘摇之际登门求娶,也不会在她拒婚之后还主动随行凉州,帮着小妹寻找父兄。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指认,哪怕后来两家对立,她也始终记着王渐这一份人情。
直到今天。
用这样的手段将她绑到面前,此事终难善了。
“如果……”王渐低声说了两个字,却没说下去。
唐娇娇笑了一声,也低声道:“如果当年我父兄没有在战场失踪——”忍不住又笑了一声,“你可知是谁假传我父兄战场失踪的消息?”
王渐面色微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唐娇娇冷笑。
如果她父兄当年没有被传战场失踪,她也许真的就嫁给王渐了。
但那个消息,就是王渐的亲祖父,当时的宰相王茂昭传的。
只可惜证据并不充足,加上王茂昭已遇刺身亡,便没有再追究。
“尔等便是如此恶意揣测,又有谋反之证落在家祖父手中,所以痛下杀手?”王渐质问。
唐娇娇轻蔑地哼笑一声:“你想知道这些答案,应该绑的是当朝太子妃啊!”
王渐将手收回身后,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