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宽摇头:“不是一面之缘。”
“嗯?”唐小白意外。
难道她和裴宽还在其他场合见过?
“去年四月,二小姐与唐大小姐骑马出城,恰好我与九哥路过。”
唐小白仔细回忆了下,没回忆起来。
骑马出城这个说法太普通了。
不过就算如此,也只是多了半面而已。
“刚才那位姑娘——”
“那是我们从突厥军中救下的汉女。”唐小白简单解释了一下。
名门世家出来的,都不是傻白甜。
裴宽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突厥军中救下的汉女,与唐二小姐容貌相似,针对的是谁?
谁都知道,这次河东军的实际统帅是秦宵,而秦宵出自燕国公府,曾于唐二小姐身侧为奴。
如此安排,仿佛窥见了什么阴私。
裴宽不由看了一眼秦宵。
一般人在屋里待客,设席位时,会在北面上首设一席,往下左右依次设席。
落座时,按照地位尊卑排序。
但秦宵的帐内,在北面中央摆了一张宽大的案几。
秦宵自己坐在北席,唐二小姐就坐在他身侧,也是坐北面南。
反倒是秦宵的长姐秦容,只坐了西席。
至于他,进来后就被引到了远离案几的席位。
他抬头看秦宵时,秦宵恰也在同一时看过来,青玉面具下,瞳眸漆黑,冷锐不善。
裴宽突然心中敞亮,下意识挺直身板,不避不让地直视回去。
唐小白尚未察觉两人暗潮汹涌,犹自不失礼貌地寒暄:“裴师兄近来可好?”
裴宽精神顿时一振,朗声道:“家兄一切都好,只是常常念叨二小姐游学在外,可有懈怠?”
唐小白忍俊不禁:“不敢懈怠,我每日都有读书写字,就怕回到京城被师兄考校呢!”
裴宽也心有戚戚:“我也是,出门在外,功课一日也不敢落下,家里常说,家兄应该去做个夫子才是!”
唐小白心中一动,道:“凭裴师兄的学识,去国子监讲学也绰绰有余。”
国子监是最高学府,又以贵族子弟居多,以后多半都是要入朝为官的。
所以国子监的老师就很重要。
从前国子监上下全是郑师道一派的青州学派文人,教出来的学生也大多受青学熏陶。
直到前两年唐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