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疼,就跟快散架了似的。我的眼睛,都看不清面前的景象,这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我稍微缓了一会儿,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
原来,天奴把我带回家里来了。
看看窗外,艳阳高照,看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我稍微动了一下,浑身的伤口都跟着牵扯起来,疼得我龇牙咧嘴。我想起来那个舍命护我的兄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妈,妈!”我有气无力地叫了起来。
卧室的门被推开,我妈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散发着香气的汤。我都伤成这样了,我妈的面色依旧淡定,她坐在我的床前,淡淡地说:“醒了?你都昏过去三天了,先喝点鸡汤补补吧。”
原来我都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头一次啊,看来这次伤的确实不轻。
接着,我妈便把我搀了起来,准备喂我汤喝。而我现在哪有心情喝汤,着急地就问我妈:“妈,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兄弟呢,他怎么样了?”
我妈却是一脸茫然,说什么兄弟,我不知道,天奴只把你一个人带回来了。
我又着急起来,说你把天奴叫进来,我问问他!
“你先别急,已经过去三天了,天大的事也先把这碗汤喝了。”
我妈的语气淡然,我却不敢不听,只能乖乖地把汤喝完。这汤里面,好像还加了什么中药,我能闻到里面有点不一样的气味。喝完以后,不知是不是心理幻觉,我感觉自己的精神好像真的恢复了一些,又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我妈。我妈这才站起,端着空碗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门又推开,果然是高大的天奴走了进来。
我一看到他,又着急起来,询问那个兄弟怎么样了。
结果天奴告诉我说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从巷子里出来之后,我的车前已经围了一帮人。天奴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我的兄弟,看到我的车子停在这里所以都来看看。
天奴就把那个兄弟交给了他们,然后带我回到了镇上。
原来天奴也不知道那个兄弟的下落,于是我又赶紧拿出手机,给李爱国打电话,天奴则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李爱国接到我的电话以后,先询问我怎么样了,我说我好得很,又问他那个兄弟怎么样了?
李爱国沉默了一下,才说:“巍子,我现在有点忙,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亲自到你家里去和你说。”
听这意思,我就知道那兄弟凶多吉少了,心里顿时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