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她决定还是先哄着这位上神,集市上已经被搅得一团糟了,实在不好再耽误:“我不生气了,那上神快些动身可好?尔尔仙人临近休假,再晚些去,怕是要给离烨上神述职了。”
一听这话,震桓公和艮圪背脊都是一凉,立马动手捏诀将集市恢复原样,然后各行一路,匆匆往天门赶。
临走的时候震桓公含糊地朝她甩了一句:“真不生气,下回就别叫我上神了。”
颜茶睫毛颤了颤。
四周慢慢恢复了热闹,她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旋即便慢慢往上甲宫走。
这些上神挺奇怪的,颜茶想,一开始千防万防,生怕她有什么不轨的心思,时刻敲打她暗示她要她守本分,一转眼,却不知怎么想的又要拉着她越矩。
那若是真越矩了,他是不是又要嫌她烦。
摇摇头,颜茶决定不管他,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然而,接下来,震桓公更加古怪了。
他会突然兴起拉着她去看星星看月亮,也会在出去办事的时候给她带一件织女绣的银河长裙回来,开始拉着她一起用膳,也开始跟她讲关于他的往事。
两人休息或者修炼的时候都隔着屏风坐在各自的床榻上,但他开始找她搭话了,虽然说的都是她接不上的修炼诀窍,但着实也让她有所领悟。
颜茶再迟钝,也感受到了他的接纳和喜欢。
她有些没想明白,震桓公看上她哪里了?思前想后,许是日久生情吧,随便是谁跟他在一起三年,朝夕相处的,也能生出些情愫来。
这东西太薄弱了,她不敢碰,只能礼貌地回应他,再恭敬地喊一声上神。
震桓公很委屈,拎着酒坛子问乾天:“她怎么油盐不进的?”
乾天笑得十分幸灾乐祸:“她又不是你的心上人,你管人家进不进油盐?”
震桓公:……
嘴硬都是会有报应的,颜面这东西吧,有时候真的没那么重要,可惜,他也没法儿回到当初去将那句话给收回来。
九霄遇见了千年一次的大流星雨,尔尔早早地在筵仙台设了宴,邀各大仙门的神仙携家眷一起观赏。
但流星雨来的这一天早上,尔尔困得睡着了,醒来脸色就不太好看。
九霄上的戒备突然就森严了起来。
颜茶穿了震桓公给她的银河长裙,一边挽发一边问身后这人:“今日一早的天门会议,你不去真的没关系吗?”
震桓公困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