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刚伸出去,她就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艳红的血,溅在他的衣袍上,与袍子红作一处。
指尖颤了颤,离烨深吸一口气,终究是暴怒:“你连防御结界都不会捏了不成!”
人家堂堂真君,还用得着她来护?!
尔尔摇头,也不知想说什么,一张嘴又吐了口血,脸色跟着就白了三分。
离烨死抿着唇瞪着她。
“这死阵,先破了再说吧。”尔尔抬袖,将嘴抹了,总算匀出一口气,“震桓公死在此处,于你而言未必是好事,你放他一马,我将他劝走。”
到底是多大的交情,多大的交情,要这么护着别人!
离烨气结,硬生生扭开头:“你让我放我便放?他今日定是要死在此处,我倒要看看,这九天神佛能奈我何。”
身上好像有经脉被震断了,疼劲儿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尔尔皱了皱脸,忍着叹了口气:“能好好的,做什么非要闹得惊天动地。”
“我便是就爱惊天动地,谁要什么普度众生。”离烨气得狠了,话里都带着刀子,“这一场火烧得天地间都干净了才好。”
“……”
心里一沉,尔尔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抬头,想去看他的瞳孔。
刚凑近两步,身子就被他抬手挡住了。
“别来这一套。”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没用。”
他都要气死了,再撒娇再亲近也平不了这怒意。
然而,他这一挡,尔尔没站稳,摇摇晃晃的就跌坐到了地上。
抬着的手一颤,他抿唇,梗着脖子没低头,只拿余光瞥了她一眼。
小东西看起来有些难受,双手揉了揉脑袋,眼里一片混沌,不过嘴倒是还能说话,喃喃道:“你这人,真是半点道理也不讲。”
谁要讲什么道理,他修仙八万年,可不是为了受气的。
离烨冷哼,梗着脖子气了许久,才低头道:“你若不走,我待会儿动起手来,未必保得住你。”
眼前一片花白,胸口闷痛,四肢也无力,尔尔暗自调息着,闻言只轻笑:“您保别人就成,不必理会我。”
“也是。”离烨讥诮地看向震桓公坠去的方向,“有的是人愿意保你。”
钟沁还缠在他的脖子上,闻听此言,再伤重也忍不住捧了捧牙。
太酸了。
堂堂离烨上神,说话怎么能酸成这样。
方才还在恶战,一扭头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