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的脸呢,也不打紧,咱哥俩谁跟谁,大不了酒桌上喝两盅就一笔揭过了,打我家老爷的脸,可不成,万万不成。”
陆雍哈哈大笑,改道门稽首为江湖抱拳,使劲晃了晃,“确是老哥矫情了,回头到了桌上,先自罚三碗。”
陈灵均以心声问道:“陆老哥如今可是大忙人,啥事,信上说不清楚,必须亲自登山?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能否与老弟私底下知会一声?能帮的一定帮,不帮是孙子。”
陆雍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直截了当说道:“景清道友,实不相瞒,我不是有个嫡传弟子,叫赵著嘛,非是自夸,这赵著的修道资质还行,人品更是不错,就琢磨着,能不能帮这徒弟,在你们霁色峰祖师堂求一把位置最靠后的座椅,当个能够旁听议事的那种记名客卿。如此一来,以后等我卸掉肩头担子,打算养老了,让赵著继承宫主位置,就愈发名正言顺了。”
这么大的事情,只是飞剑传信一封,确实显得诚意不够,就跟青虎宫在对落魄山发号施令似的。
陆雍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脸,所以必须亲自走这一趟,面见陈山主,好好商议此事才行。把握嘛,是有些的。
陈灵均揉了揉下巴,认真思量片刻,神色严肃道:“赵著啊,记得,见过的,是个好人。如果只是一般的记名客卿,半点不难,可要说得是咱们祖师堂里边有位置的,这就不算啥小事了,我不好帮着山主老爷胡乱答应下来,但我可以保证两个事,一个是等到山主老爷回山,就私底下去跟山主老爷,帮赵著那孩子说说好话,帮衬帮衬。再就是山主老爷觉得此事可行,真要纳入霁色峰议事流程,放到祖师堂讨论此事可否,我肯定第一个支持,绝无二话!”
陆雍由衷道了一声谢,小声问道:“陈山主如今不在山中?”
陈灵均嗯了一声,“下山去了,我家老爷总是这么忙。”
青衣小童哈了一声,“所以我们才可以这么闲。”
“忙中不出错,闲来无是非,都需要真本事的。”
老真人笑道:“山中风气如此之好,景清道友功劳不小。”
陈灵均默默记下这个道理,必须是金玉良言呐,回头好跟某个只会教训自己游手好闲的笨丫头掰扯掰扯。
打算在这边住上一段时日的陆雍,见过了郑大风,闲聊了几句,气味相投,一个夸陆雍,老哥仙气重,已属难得,人味更足,可贵可贵。一个说郑老弟劳苦功高,视功名如粪土,比修道之人更寡欲。双方越说越投缘,便约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