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牵线搭桥,与那董湖、赵繇两位大骊中枢重臣说上几句好话。
不过苏琅心知肚明,这只是周海镜一贯的言语风格,当不得真,这场问拳过后,周海镜只是略输一筹,那么一个头等供奉身份,肯定是她的囊中之物了,说不定不等周海镜回到京城下塌处,兵部武选司或是礼部祠祭清吏司,就会有官员主动找到周海镜。
一想到周海镜选的地方,据说是到了京城,一路随缘而走挑中的风水宝地,苏琅对此倍感无奈,委实是过于寒酸了些,苏琅都无法想象,原来大骊京城也有那么遍地鸡屎狗粪、甚至路边就是猪圈的地方。先前去找周海镜,苏琅甚至是这辈子第一次走过暗娼窑子的门口,反正一条光线阴暗的狭窄巷弄,两边都是,躲都无法躲。当时等他找到周海镜后,她大笑不已,第一句话就是得赔偿青竹剑仙一双靴子。
此刻苏琅轻声问道:“周姑娘,你还好吧?”
“不太好,老匹夫下手贼重。”
周海镜伸手绕到后背心,揉了揉被鱼虹一肘砸伤处,哀怨不已,“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问拳一场,她一脸精致妆容,已经成了张大花脸,至于那些早先堆积成山的发饰,都给鱼虹拳罡打得七零八落,可惜了,都是钱啊,要是能留下几件,就又能小赚一笔。
她恼火道:“下次问拳定要找回场子,没这么多人观战了,看老娘我直奔下三路,到时候请你吃蛋炒饭。”
苏琅听得哑口无言,这位年龄相近却高出一个境界的女子大宗师,多年不见,言语……风趣依旧。
周海镜钻进了车厢,掏出帕巾,呕出一大口淤血,收入袖中,她浑然不在意这点伤势,手指蘸了蘸口水,捻动几张票据,都是她先前在京城几大赌庄的押注。
屋顶那边,陈平安问道:“我去见个老朋友,要不要一起?”
宁姚瞥了眼远处街巷的那辆马车,“那个车夫?”
陈平安点点头,解释道:“叫苏琅,有个‘青竹剑仙’的绰号,松溪国的江湖人,算是宋老前辈的半个邻居。”
苏琅如今既然有了个官身,又跻身了远游境,哪怕最后无法跻身山巅境,可只要苏琅没个大灾殃,至少还有百来年的寿命,所以将来肯定还是要跟那座山神祠,与宋凤山柳倩夫妇长久打交道的。
当年苏琅刚刚破境跻身七境武夫,正值宋雨烧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作为一个晚辈的苏琅,其实已经赢了名声,还是咄咄逼人,陈平安就给了苏琅一拳,将其打退回小镇,不过后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