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动身启程没多久。
那支轻骑尾巴上一拨骑卒刚好有人转头,看到了那一袭飞掠青衫、不见面容的缥缈身影后,先是一愣,随后扯开嗓子怒吼道:“武人敌袭!”
一袭青衫如青烟转瞬即至,训练有素的十数位精骑刚刚拨转马头,正要挽弓举弩,两骑腰间制式战刀不知为何铿锵出鞘,刹那之间,两颗头颅就高高飞起,两具无头尸体坠落马背。
那一袭青衫再无落地,只是弯腰弓行,一次次在战马之上辗转腾挪,双手持刀。
几个眨眼功夫,就有二十数骑被劈砍毙命,皆是一刀,或拦腰斩断,或当头一线劈开。
北燕国精骑开始迅速散开,纷纷弃弓弩换抽刀,也有人开始从甲囊当中取出甲胄,披挂在身。
有一位将领模样的精骑,手持一杆长槊飞奔而来,一槊迅猛刺向那一袭青衫,后者正一刀刀尖,轻轻一戳旁边骑卒的脖颈,刚刚收刀,借势要后仰掠去,去斩杀身后一骑,长槊刚好算准了对方去势。
隋景澄刚想要高呼小心,只是很快就住嘴。
下一刻,隋景澄只见那一袭青衫不知如何做到的,在空中侧身,蹈虚向前,直直撞向了那长槊,任由槊锋刺中自己心口,然后一掠向前,那骑将怒喝一声,哪怕手心已经血肉模糊,依旧不愿松手,可是长槊仍然不断从手心先后滑去,剧烈摩擦之下,手心定然可见白骨,骑将心知不妙,终于要舍弃这杆祖传的长槊,但是倏忽之间,那一袭青衫就已经弯腰站在了马头之上,下一刻,一刀刺透他的脖颈,瞬间洞穿。
那人猛然起身,右手长刀洞穿了骑将脖子,不但如此,持刀之手高高抬起,骑将整个人都被带离马背。
战马之上,那一袭青衫手中那把北燕国边骑制式战刀,几乎全部都已刺透骑将脖子,露出一大截雪亮锋芒,因为出刀太快,快到了没有沾染一丝血迹的地步。
陈平安猛然收刀,骑将尸体滚落马背,砸在地上。
借此机会,北燕国骑卒展开了一轮弓弩攒射。
陈平安双手持刀,青衫一震,所有箭矢在空中砰然碎裂。
脚下那匹战马瞬间断腿跪地,一袭青衫几乎不可察见,唯有两抹璀璨刀光处处亮起,一如那村落火光,杂乱无序,却处处有死人。
两百骑北燕精锐,两百具皆不完整的尸体。
陈平安站在一匹战马的马背上,将手中两把长刀丢在地上,环顾四周,“跟了我们一路,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还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