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走快点,那条黄泉路上还能跟上队伍,省得他们死得不明不白的。就说是齐廷济说的,你们实在是太弱了,连一个飞升境都无,就敢做无法无天的高调事情。」
齐廷济沉默片刻,「百无禁忌,你们是真不怕啊。与蛮荒畜生何异?」
一直站在门外的小陌淡然道:「很多事情,犹有过之。」
殿内总计六十余号文官武将,桐叶洲修士占了九成,剩下十来号,都是用来装点门面的,不是某位元婴境老神仙的仙师眷属,便是昔年桐叶洲某国顶尖世家豪阀花重金买来的官身。临时拼凑出来的一场朝会,不少第一次参加朝会的仙师,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富贵险中求的心思。
那个始终坐在大殿门槛上边的青衫剑客,突然开口问道:「有没有认识赵铁砚、商祚的仙家?」
一位手捧玉笏、身穿官服的老金丹,战战兢兢挪了两步,面朝大门,与那青衫男子作揖,颤声道:「启禀剑仙,我认得他们。」
那人笑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老金丹恭敬答道:「不敢隐瞒剑仙,我是丹井派当
代掌门,宋籀,自家道号便不提了,免得污了诸位剑仙们的耳。赵铁砚和商祚都是门中弟子,当年他们擅作主张,选择留在桐叶洲。」
惨也。
莫不是那几个不成材的孽徒,擅自留在桐叶洲,成了祸害?与眼前这位青衫剑仙起了什么冲突?那自己跟丹井派怎么都逃不掉一个管教不严的追责?老金丹心中悲戚,那几个孩子资质一般,却不是什么歹人啊,莫不是运道不济,已经剑光一闪,便身死道消了?
砰!大殿上一颗站在最前排的脑袋就开了花。尸体颓然倒地,当场形神俱灭。
境界过于悬殊,他们都不知是哪位剑仙动的手,更懒得去琢磨此人为何会死。
老金丹霎时间吓得道心不稳,眼皮子直打颤,还要故作镇静,身正不怕影子斜。
陈平安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正,也算一桩奇事。至于你,倒也没有斜到邪门歪道上边去,还行。敢问掌门,如今官居几品?」
宋籀轻声道:「光禄寺衙署当差,从三品,不是正印堂官。」
陈平安点点头,冷不丁问道:「这里有没有仙卿派的高人?比如那位年纪轻的蹑云剑仙?」
张敷之立即开口道:「禀剑仙,仙卿派道场,不在金錾王朝境内,那蹑云闭数多年,前不久下山担任邻国的国师,已经是元婴境了。」
谢狗咧嘴笑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