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对方不至于跟我们逗乐,是真想买下笔洗。”
李槐好奇道:“甭管奔着什么来的,只要卖出一颗小暑钱,咱们不就把虚恨坊被坑的神仙钱全赚回来了?”
裴钱收起包袱斋,将那笔洗还给李槐,胸有成竹说道:“急什么,收起铺盖立即走人,咱们慢些走到壁画城那边,他们肯定会来找我们的。我在路上想个更合适的价格。卖不出去,更不怕,我可以笃定那青瓷笔洗能值个一颗小暑钱了,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李槐将笔洗包裹起来,放入自己竹箱,忧伤道:“裴钱,你这么聪明,不会哪天缺钱花,就把我都给卖了吧。”
裴钱淡然说道:“做生意是做生意,交朋友是交朋友,两回事。你除了是我朋友,还是我师父照顾那么久的人,落魄山之外,我裴钱哪怕谁都敢卖了换钱,唯独不会卖你。”
李槐笑了起来。
裴钱瞥了眼李槐,“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裴钱与李槐走向壁画城入口,跟李槐提醒道:“有些偏门钱,其实是靠赌命去挣来的。可是一个人运气再好,能赢过老天爷几次?当然,真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就顾不得什么了。但是咱们当包袱斋,不算偏门,也别挣那绝户钱。李槐凭真本事被虚恨坊坑了一枚木牌,我裴钱就要凭真本事挣回一颗小暑钱。”
李槐直挠头。舵主的小账本重出江湖了。
李槐开始转移话题,“想好价钱了吗?”
“想好了,一颗谷雨钱。”
李槐呆若木鸡。咱俩这么做买卖,会不会心太凶了?
裴钱说道:“已经不是先前的包袱斋了,就可以漫天要价坐地还钱。那老人性情如何,只需要看他身边两个晚辈男女,就清楚了,先前我与老人砍价来算计去,男女都只是觉得有……意思,眼神都很正,人以群分,所以老人坏不到哪里去。真要是那城府深沉的阴险之徒,就只能怨我裴钱眼光不好,得怨我们两个不该来这壁画城当包袱斋,不该来这北俱芦洲走江湖。”
李槐笑道:“我可不会怨这些有的没的。”
裴钱点头道:“所以我才带上你一起走江湖。”
李槐双手抱拳,侧身而走,“谢过舵主大人的赏识。”
裴钱道:“滚。”
李槐笑着说了句得令,与裴钱并肩而行。
裴钱说道:“江湖水深,如果哪天真有危险,我让你一个人走的时候,记得别犹豫。”
李槐默不作声。
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