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可以棒喝他人的,反正我就没这本事。一棒下去,稍稍打歪了,渐悟不深的,就只是满头包的下场。”
张禄笑道:“看书,继续看书。一般而言,每当书中小老天爷夜宿湖边、深潭水畔,就该有美人脱衣沐浴了。”
小道童没有立即翻书,反而突然说道:“悠着点。对方两次不走此门了。”
张禄笑嘻嘻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念旧情啊,这小子,估计一辈子不会由衷推崇你们道家学问了。”
小道童摇摇头,“只对事不对人。不是这么讲的,至情至性,至真至诚,皆是修道的好苗子。其实我们道门,学问比你想象的要广而深,高而远,你不能因为我道法不济,便对我们道家不以为然。”
张禄打了个哈欠,“你再不翻书,帮我提一提精神,可就熬不住夜了啊。”
小道童开始翻书。
在这之前不久,扶摇洲山水窟的那艘渡船瓦盆,刚刚驶出倒悬山千余里,便突然得到了一把倒悬山宗门私宅的飞剑传讯,老元婴修士沉吟许久,果不其然,渡船剑房那边收到了许多同道中人的飞剑。最终老元婴修士一番权衡利弊,选择悄然离开渡船,重返倒悬山。
不光是山水窟,事实上在灵芝斋客栈商议密事的那几个渡船话事人,也刚刚离开倒悬山没多久,也都得到了各自渠道的飞剑传讯,需要临时赶回倒悬山一趟。
事实上,几乎所有近期在倒悬山、或是离开倒悬山不算太远的各洲渡船,都被邀请到了邵云岩的春幡斋“做客”。
邀请人,既不是晏溟,也不是纳兰彩焕,而是“剑气长城”。
这是剑气长城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怪事。
这就不是什么容得外人拿捏架子、推三阻四的小事了,当然许多大商贾,也好奇剑气长城此次兴师动众,话事人会是谁?谁有这个资格,莫不是当年被仍是籍籍无名的山水窟老祖算计,最后闹了个灰头土脸的老剑仙纳兰烧苇?若是此人,倒也省心省事了。
因此所有得了消息的跨洲渡船,其中又以中土神洲、皑皑洲居多,皆各自有人秘密返回,大半相约在半路碰头,需要与相熟之人一起揣测剑气长城那边的意图,性命之忧,肯定没有,剑气长城不至于失心疯,怕就怕剑气长城那边出昏招,节外生枝,耽误大伙儿稳当挣钱。可若是能够一锤定音,合力打消了剑气长城的气焰,反而是一劳永逸的天大好事。
春幡斋的主人邵云岩亲自在门口迎客,与府上所剩不多的几位心腹老人,领着一拨拨登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