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修行之人有那闲工夫凑热闹,随处可见热闹。
李源以心声与孙结开门见山道:“宗主,是我故友后人造访,玉牌也是我早年赠予出去的,我便露面叙旧一番,不愿被人打搅,施展了一点手段,害得水龙宗兴师动众聚集祖师堂,是我的过错,愿受水龙宗祖法责罚。”
孙结微笑回答道:“水正大人言重了,既然是故人子弟造访洞天,便是再结善缘,是李水正的好事,也算是我们水龙宗的好事。两位贵客,不如去我在洞天主城内的宅邸下榻?”
李源笑道:“不用劳烦宗主,我会带他们去往凫水岛。”
孙结点头道:“随后有任何需求,水正大人只管开口。”
李源站起身,向祖师堂众人抱拳致歉道:“连累诸位道友走这一遭,打搅诸位修行,以后定当补偿。”
李源说完之后,便化作粒粒金光,刹那之间,身形消散。
能够在一座宗门的祖师堂如此往返。
本身就是一种显山露水。
因为世间山上仙家的祖师堂,任何一位供奉、客卿,都需要徒步出入大门,与山下俗子进出祠堂,没有两样。
再加上对方座椅的位置,以及那位南宗老妪的失态,邵敬芝在内所有人,都知道轻重了。
所以当孙结开口笑道:“虚惊一场,可以散了。”
没有任何人流露出抱怨神色。
天晓得那位神出鬼没的“少年”,是不是记仇的性子?
任何一位表面上和和气气的祖师堂老人,往往越是难缠。
孙结最后一个走出祖师堂,门外邵敬芝安静等待。
孙结在众人纷纷御风远游之后,笑道:“你猜的没错,是济渎香火水正李源,我们水龙宗开山老祖的至交好友。”
邵敬芝神色郁郁。
说句难听的,身后这处,哪里是什么水龙宗祖师堂,所有有座椅的修士,看似风光,实则连同她和宗主孙结在内,都是寄人篱下的尴尬处境!
孙结看似随意说道:“饮水思源吧。”
邵敬芝脸色一僵,点点头。
孙结笑道:“开山不易,守业也难,敬芝,有些事情,争来争去,我都可以不计较,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可一旦有人做事情出格了,我孙结虽说一直被说是最不成材的水龙宗宗主,可再没出息,好歹还是个翻烂了祖宗家法的宗主,还是要硬着头皮管一管的。”
邵敬芝脸色愈发难看,御风远去,跨过大渎水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