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物,先生做与不做,都不耽误先拿了好处,落袋为安嘛。”
陈平安默不作声,继续向前。
走出数步后,发现崔东山依旧停在原地,陈平安回头望去,崔东山笑呵呵道:“今夜学生就捋一捋文武庙的变故,若是邪修魔头作祟,学生就替天行道了,为先生挣得一桩小小阴德。若是一方山水教化不善、当地百姓的自作孽,也希望先生容学生袖手旁观,由得这里香火自生自灭。”
陈平安点点头,“可以。”
陈平安转身离去,打算回客栈了。
崔东山突然喊道:“先生!”
陈平安转头,“何事?”
崔东山义愤填膺道:“那四个蝼蚁一般的纯粹武夫,身为先生扈从,如此大不敬,学生这些天恪守师徒本分,在旁边只能看不能说,看得痛心疾首啊,恳请先生准许学生明儿起,好好教他们做人!”
陈平安笑问道:“你打算怎么教?”
崔东山站在武庙大门口台阶下,大义凛然道:“自然是遵循先生学问,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陈平安不再搭理崔东山,径直赶回客栈,回去路上,思考崔东山到底为何而来,为何会突然离开大隋山崖书院。
杜懋那具令人垂涎的仙人遗蜕一事,老国师崔瀺提出的籍贯买卖一事,以及青鸾国京城这场暗流涌动的佛道之辩,陈平安总觉得这些,皆是崔东山的此行目的,却仍然不是最主要的。
身后远处,崔东山转身拾阶而上,打着哈欠,重返武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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