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了,再或者是后来见了夜归雪,对比之下,替我杞人忧天。尤其是他应该听了不少闲话,无论是军中,还是朝中,关于送侍君入宫给王女的言论等等,他毕竟年岁小,受影响了,便觉得我地位堪忧,替我着急,所以,从我身上猛使劲儿。如今外祖父大约是与他说了什么,训教了他,让他转过弯来,不想再惹我了,毕竟惹我他自己先没好果子吃。”
子夜汗颜,“真是难为小崔大人了。”
他也是真没想到,崔言锦会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以为他以后会跟公子闹一辈子呢。如今就这么先认怂了,果然能屈能伸,像如今无数人说的那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唏嘘,“如今朝中,确实还有人没死心,有一阵子,甚嚣尘上,小崔大人在宫外,接触的多。”
他看着周顾,“公子,您得厉害起来,让朝野都惧您,估计就没人敢了。”
周顾不以为然,“还如何厉害?我又不掌管刑部,难道要弄个皇城司监视朝臣?如今外祖父被我请来了,有崔家在,许多人已打消了心思,在我们大婚前,祖父、祖母、母亲也会到了,他们大抵是要住个一年半载的。这期间不会有人再暗搓搓想如何。”
子夜道:“那以后呢?”
周顾笑,用书卷敲他脑袋,“笨啊,以后有苏容呢,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该她挡在我前面?”
子夜揉着脑袋,看着周顾,十分怀疑这事儿该是太女挡在前面吗?是这样吗?
周顾似乎知道他想什么,无所谓地道:“我一个她都觉得应付不来了,谁若是真不长眼睛撞到她面前,你看她拿不拿剑砍人。”
子夜嘴角抽搐,“公子,不是这样自信的吧?”
“你说呢?”周顾对他摆手。
子夜转身就走,他还能说什么,公子说的就是对的。
苏容并不知道崔言锦主动来找周顾赔罪求和,她正瞪着南楚王,对他没好气地说:“你可真是我亲爹,你是生怕我跟周顾的感情太好了,不打架是吧?”
南楚王咳嗽,却理直气壮地说:“你觉得你今天做得对吗?给那南宫姓的小子亲手磨墨,不有失你身份吗?”
苏容看着他,“我什么身份?”
“你是太女。”
“太女怎么了?”
南楚王瞪眼,“太女自然要自持身份,不能做的不做。”
“什么是不能做的?”
“给一个小小的南宫姓的人亲手磨墨,还是男人,就是你不该做的